依他的性格,为她做的也算仁至义尽了,可一个女人要的不光是好丈夫,还得是自家孩子的好爸爸。
“商晏煜,你会后悔的!”将盖在肚子上的手挥开,美美那番话始终萦绕脑海。
他或许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坚信他自己没有当爹的命,真特么的无奈啊。
埋怨都不知道怎么去埋怨,等孩子出生了,她会告诉他们不要叫他爹的,因为他不配这个称呼。
商晏煜不管她,一手擒住女人两只手腕,一手再次覆盖上去,掌心似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呼吸刹那凝滞,紧接着又被踢了几下后,愕然仰头:“他们会动?”
挣脱不开,又怕动作太大伤到孩子,只能妥协,没好气呛了句:“废话,没听过胎动的说法吗?”
男人松口气,半蹲好,细细感受。
“怎么?不排斥他们了?”
“本王何时排斥过他们了?”商晏煜沉下脸睨她一眼,想着很快娄千乙也会如弟妹般痛不欲生,神色柔和下来:“这些日子本王有仔细考虑过,
大人之间的恩怨与孩子无关,且终是本王对不住你,将来会好好对待你们,尽所能及的弥补。”
呵,弥补?如果孩子真不是他的,她会给他弥补的机会才怪。
你也太小看我了,世上男人又不是就你一个。
估计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事了,瞧他这样子,明明该气个半死的,却又觉得很想笑,行,你就慢慢弥补吧。
“这或许是上天赐予本王的……”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实在听不下去了,再次用力推开。
自己的孩子非要说成是别人的,该死的,她真的要被他给搞疯了,看着就来气:“你离我远点,不想看到你!”
商晏煜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下,起身负手而立于台阶上,比起娄千乙,似乎更加头疼,又不知如何沟通,但孩子只能随他姓。
“王爷!”
燕宵匆忙走来,谁都没心思去看,到了商晏煜耳边小声道:“方才探子来报,奉南国有异动!”
“哦?异动?”某商轻蔑哧哼。
“是的,明明让夜江流派出挨近玄国的西郡五万兵马堵住敌军退路即可,
但他却出动了三十万大军,且将太上皇囚禁于军中,柏司衍得到消息,刚刚已带上越少秋云千曳擅自出城去了,
另外探子在回来的路上,似看到了烈焰国大军已快抵达玄国,木岚国也有异动!”
“你说什么?烈焰国大军快到玄国了?”商晏煜大惊,这不可能。
大曜决定攻打玄国是一个月前的事,烈焰国怎可能比大曜先几个月行动?
难道柏司衍早就料到会有这天?亦或者烈焰国大军其实一直都隐藏在大曜周边?
“是的!”
“在哪里遇见?”
“大曜与玄国交界处!”
商晏煜抬手抵上柱子,交界处,若没记错,也是直通奉南国的地界吧?
烈焰国果然已经由柏司衍统治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与烈焰国又有什么渊源?当初烈焰国会派兵扰乱他的刺杀计划时,就有所防范了。
果不其然!
以为有个小小烈焰国就能和他对抗了?痴人说梦:“立刻修书与昌华、赤阳,就说大军再前行三百里,驻扎于那交界处去。”
“是!”不敢多逗留,都没去向娄千乙行礼便匆忙离开了。
某女捧住肚子艰难站起,拉拉男人手臂:“怎么回事?”表情不对劲啊,除了在玄宫里被凤青月戳穿阴谋时,还没见过他这般震惊过。
商晏煜的手臂还抵在柱子上,闻言,阴郁瞪向女人。
娄千乙微微眯眼,将手收回,挂起冷笑:“怎么?又要来怀疑我了?”
老娘为了给你解毒,都预备出月子就丢下孩子赶往朱雀国了,还觉得她想害他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虚妄碑拿给他看,我都还没摸清他的底,
你就对他深信不疑,烈焰国已经先周彰一步到玄国了,知道为什么吗?”
“啊啊……”
男人犀利的话语,还有美美的惨叫,不断冲击着娄千乙的大脑,稳下心神,点点头:“我知道,烈焰国可能就是他的后盾,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大曜的事。”
怎么可能先周彰一步呢?除了柏司衍懂未卜先知,就是烈焰国大军其实一直都驻扎在大曜附近,柏司衍为何没告诉她?
呵呵,也是哦,他若早就告诉她的话,她也不会弄这一出去试探他。
其实也没啥,这样反而更好,有这么多帮手,玄国已经无力回天。
“就算烈焰国大军都由他调配,他也是为了帮大曜,你是不是想多了?”否则干嘛这幅表情?
商晏煜见其还一脸天真便无言以对,她才来大曜多久?有他更了解那人吗?深吸口气:“他就这么值得你信任?
你可知他是谁?奉南国太上皇的亲外孙,唯一认同的继承人,你了解他多少就要倾囊相授?”
娄千乙双目圆瞪,脑子瞬间乱成一团,柏司衍的母亲就是奉南国那位出走的公主?
这也太……那啥了吧?倒退数步,靠到柱子上:“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甚至连这方面怀疑都没有过,柏司衍怎么可能就是和夜江流争夺帝位的人?
忽然眸光一闪,想起来了,在她跟柏司衍谈要帮夜江流时,难怪他表现得不是很高兴,更处处针对夜江流。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柏司衍,那会儿你明明该是恨极了我的,却要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为什么呢?
因为喜欢她?
呵呵,要是换成现在,她或许会有那么点自信,但那时候两人相处时间并不长,完全没理由对一个破坏了他全盘计划的人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