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你不觉得这个担子,对我,对月婵来说,太重了一些么?”焦虹幽幽的道。
“虹姐,你也别把有些事情想得太复杂,偌大一个县酒厂和县罐头厂还不就是被我们接下来了么?去年红旗酒厂什么样,现在呢?”沙正阳畅然道。
“柏山半年前怎么样,现在如何?宁月凤呢?你能想象一在办公室打杂的小姑娘,不到一年就能独当一面么?人都是锻炼磨砺出来的,只要给他们机会,给他们压力,他们就能迸发出你想象不到的激情和能力!”
沙正阳的话让焦虹无言以对,别说高柏山、宁月凤他们,就是自己和宁月婵不也是如此么?半年前能先想得到现在这副情形么?
现在经过整合后四家企业合起来职工人数会超过七百人,这在银台县已经算是一家相当规模的大企业了,销售收入更是要突破一个亿,自己之前可曾想到过这一切么?
就算是唐庭广,两个月前还在外边跑单帮打烂戳,现在呢?协助自己管理县酒厂和县罐头厂这边,一样是干得风生水起?
就像是正阳说的,人你只要给他机会,给他压力,给他希望,他就能还你一个意想不到的美妙结局。
当然,前提是你选的人,要当得起这份信任。
见焦虹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沙正阳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虹姐,对未来,我有这个信心,我希望能够有一天,像你和月婵姐,柏山哥,甚至毛哥和何维他们,都能在不同的领域不同的岗位站得更高,走得更远,我希望你们能与我一道同行。”
沙正阳走了,但焦虹却陷入了沉思中。
不得不说,沙正阳的描述打动了她。
她很清楚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在供销社,在二轻局,在县府办,她都努力拼搏过,就是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来证明自己,希望能够有更好的平台来供自己的一展身手。
但是无数次的碰壁,还有无数觊觎的目光,都让她感到寒冷和压抑,她不得不树立起一层冷峻的外壳来保护自己。
即便是这样,仍然躲不过各种流言蜚语的明枪暗箭攻击。
婚姻破裂,她不太悲伤,因为她早就感觉到了那一天,那个男人背负不起这份压力,也没有那份勇气和能力来扞卫。
既然如此,何不彻底跳出来,痛痛快快的干一场值得一干的事情?
那个消失在门外的男人,现在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舞台,而且有他在自己背后,自己又何所惧?
焦虹的目光渐渐明亮而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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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正阳不怕焦虹不入彀。
他很清楚对方的性情。
一个能从十七岁高中毕业开始就奔走打拼于体制中,到三十一岁仍然能不折不挠的为自己的愿望而奋斗的女人,其野心只怕比她胸脯还大。
顺带说一句,焦虹的胸器也只比宁月婵的人间凶器略微逊色而已,比起白菱和孙妍来起码要大两个罩杯,这是他刚才“亲眼所见”。
通过这一年来的考察,沙正阳越来越觉得自己把焦虹拉到东方红酒业来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她的到来极大的弥补了宁月婵之前所欠缺的行政管理能力,使得自己可以带着宁月婵在前面冲锋陷阵。
而焦虹表现出来的学习能力也一样让他很满意,到这个程度仍然肯学肯钻,本身就说明许多,说明这个女人有更远大的抱负。
这正合我意。
沙正阳很需要这样的人才,尤其是在自己离开东方红之后,有焦虹和宁月婵来联手,足以稳住阵脚,让东方红继续按照自己的意图前行。
而有更重要的担子需要人来担当时,焦虹和宁月婵两个人任何一个都可以拉出来独当一面。
这个目标已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