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来打探了解情况,烦请尤省I长答复,一切就是按照公司公布的内部为准,不会有任何折扣,如果是来关说的,我相信尤省I长能够帮我挡驾。”
“好,好,正阳,你可真是信得过我啊。”尤万刚朗声大笑,然后话锋陡然一转,“如果我是来打招呼说情的呢?”
“尤省I长,您也太小瞧自己了吧?”沙正阳也大笑了起来,“您花这么大心思,下这样大一盘棋,可以说长河石油和现在长河能源集团就是您毕生心血所在,您对此寄予了如此大期望,怎么可能容忍一些无聊之人来干扰影响?再说了,真正能为这类事情打招呼的,又有几个真正算得上是够分量的?或者就是他们自己自我感觉良好罢了,其实不值一提。”
沙正阳的话说到了尤万刚心坎上,连一旁的钟广标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揣摩人心够厉害,算是把尤万刚心思摸透了。
好不容易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周远望和王云祥都在关注,真正的大人物,谁还会这么不识时务的要介入插手?
不出所料,尤万刚连连点头,表情更见愉悦,负手而行。
“说得好!正阳,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既然方案已经报经集团党委过会批准,那就形成了一致意见,不会再受外界的干扰,省委省政府也支持这种改革,只要能最大限度的释放企业自主活力,让企业发展更健康,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尤省I长放心,既然组织安排我来负责长川实业,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沙正阳语气很坚决,“我有一些想法和规划,未来长川实业要努力发展成为可以和主业比肩的企业集团,这虽然是一个有些长远的规划,但是我相信通过努力,可以实现。”
“哦?!”尤万刚和钟广标都吃了一惊,虽然早就知道沙正阳抱负远大,但是要说长川实业这个摊子要实现和主业比肩,这个口就夸得有点儿大了。
“正阳,你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满了?”钟广标有些不悦。
只有三人在场这么说一说可以,但如果放在外边,这番话肯定又要引来一番波澜,这就太不合适了。
尤万刚虽然也吃惊,但是却没有像钟广标那样批评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所指的主业是石化这一块,还是包括煤业和煤化工这一块?”
沙正阳也愣了一愣,想了一想才道:“我这个提法可能不太严谨,我的意思是长川实业未来可以从长河能源集团独立出来,尤省I长,钟总,我这可不是想要搞独立王国,而是一个考量,那就是从目前国有企业的改革模式来看,未来各级政府通过抓大放小战略,更多的是要从宏观上来对国有企业进行管理,或者说就是要主要管人管思想,来实现管理,而不再对其具体业务进行管理,更多的是放权授权由企业自身来决定未来的发展方向。”
尤万刚和钟广标都为之一震。
沙正阳这家伙又开始冒新观念了。
每一次这家伙总能提出一些别出心裁的东西来,但是你仔细琢磨就会发现对方提的东西都是在现有基础之上的一些迹象指向,然后加以探寻追溯。
“你的意思是现在政府的管理不够科学严谨,或者说是跟不上时代变化?”尤万刚问道。
“嗯,差不多吧,中小企业逐步被推向市场,实际上这一块早就该放开,现在都有已经有些晚了,大型国有企业作为公有制经济基础所在,国家不会放手,那么如何来实现对其有效管理?既要让其遨游在市场中茁壮成长,又要确保国有资产不至于流失,不至于被一些败家子给败光,管得紧一些也许就死了,管得松一些,也许就飞了,这个尺度如何来掌握?”
沙正阳很坦然的摊摊手,“这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所以我觉得未来中央肯定会根据现在的形势变化有一些对策出来,比如设立专门的管理机构,而不再像现在的九龙治水,遇到好事儿都抢,都到责任都推,结果是谁都治不了国企这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