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样？哪样？”

果不其然，夏忆安听着这话语里早已仅为了寒意讽刺味而无了方才的怒意，便是知她的话还是奏了效了。

“说在维也纳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把那说成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识。”

“难道我有说错么？我们确实在那儿见了一面不是么？”

这冷冽之音里的满满嘲讽味道，夏忆安只努力逼着自己去忽视。

但，在随即而来身旁人继续启齿的一瞬，她终还是明白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至于把那看做是第一次相识，也没错啊！怎么，夏忆安，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心心念念着曾经的事么？”

“呵，难道你还妄图觉得，因为你曾经照顾过我，所以就可以拿来算作你我已经认识很久的资本了么？”

“……”

听他这意思，是不想要再承认曾经了啊。

不再承认曾经就认识过。

“夏忆安，但其实你知道么，我把维也纳那次算作第一次相识，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

“那就是，那次的相遇，在我心中看来，就是我要报复你的开始！”

“……！”

指关节愈发泛出了病态之白，手指似是颤了颤紧了紧。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一切就是、只是为了要报复她啊。

好一会儿过去，夏忆安才觉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所以，你要和我聊聊的事，聊完了吗？”

话刚出却又似怕身旁人会回答般，未有丝毫停顿只已是继续启齿，“聊完了就在旁边放我下车吧。”

“哼。”

祁夜黎嗤笑鼻哼一声，凛冽的眸中尽为嘲讽之意。

话语森寒，“夏忆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离开，我就偏不会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