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轩骤然冷目转身瞪着慕容父子,道:“慕容爵爷,皇帝陛下有旨,若是爵爷愿意缴械投降,可免爵府上下百十来条人命,若是爵爷执意要犯上叛乱,那就别怪陛下狠心了。”
慕容爵爷眼眸精光一现,大笑一声,道:“他苏牧校如果不是我慕容萧然倾尽了全部势力助他上位,如今皇位上坐的了就不是他了。”
苏斐轩淡淡撇了他一眼,道:“陛下也正是因为眷顾了爵爷的恩情,否则遇见平常官员有叛乱之心,早已经被陛下处于凌迟之邢,爵爷难道还不知足?”
“何为知足?”
“贪心不足蛇吞象,而你,注定是一条有头无尾的蛇”
“如今局势未定,本爵是蛇是象,怎容你一介黄口小儿来随意下定论。”
苏斐轩嘲讽的勾起了嘴角,腰间的白玉长笛被他抽了出来,拿在手中刷弄,声音似不轻易的浅浅道:“爵爷可是想要东都方略将军前来相助?可是可惜了呢!”
“可惜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方略他怎么了?”
慕容爵爷快步上前,凛冽的掌风劈来,苏斐轩灵巧的飞身退出好几步,在一枝压弯的竹枝上轻点立在了上面,轻声笑到,“爵爷急什么?您不是还有十万幽齐边疆军队吗?可惜北疆离帝都有千里之余,就算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在区区三日内回到帝都,这条路,爵爷,已成死路。”
慕容狆狩看着自己彬彬有礼的父亲目光狠辣,瞪着不远处的苏斐轩,咬牙切齿狠狠道:“如此说来,近日朝中的数员大将纷纷上奏说是抱恙无法上朝,前日里我派人去和几人接头,却被各种理由推脱了,明明我们先前已经约定好了,现在看来,想必你们一定是提前下手了吧?”
“不错,半个月前,皇帝陛下已经察觉出朝中大臣的异象,特意派出了贴身的影卫前去查看,三四前父王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一点不漏的禀告了皇帝,包括先帝赐下的虎符。”
“你们竟然将虎符一事都告诉了皇帝,看来苏王府真是想要诚服那黄口小儿!”虎符一事,原本他也只是当做坊间的传闻,听听也就过去了,却没想到再一次无意的好友聚会中,从服侍过先帝的贴身监事醉酒后的酒话中得知。
当年还是五皇子的陛下不得圣宠,本来高位之上的候选人是先帝宠爱的三皇子,却不想一夜之间有如神助一般,仅仅三日就平叛了北疆之乱,先帝虽不知为何,忽然对这个事事平凡到忽略不计的五皇子大改颜色,竟然下旨让久居东宫的大皇子迁往荒凉贫瘠的北方为王,太子之位却传给了这个一鸣惊人的五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坊间有流言,五皇子之所以能成功夺嫡,是因为,他手中有一支万人难敌的鬼兵。
据闻先帝手中也执有一只神兵,却不想与自己的儿子为敌,徒添伤亡。
于是才会把手中那只召唤神兵的虎符在自己寿终正寝的时候交给自己最为信任的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