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眼神不一样。”段平川似乎陷入了一种回忆里,就连语气也变得缓和多了,“她的眼神远比你凌厉冷酷,而你的眼神,跟她完全不一样,明显软弱无力的多了,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没想到我们桃源国皇子还是个多情种。”
“我不喜欢她。”段平川定定瞧着唐月,“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曾答应过谁要保护她,如今在她身体里的是你,我自然也要保护你。”
说罢,段平川话锋一转:“所以,你不必把这东西还给我,就当是我没完成那人的承诺,欠下的债吧。”
唐月这才想到自己来寻这人的目的。
妈的,跟这个家伙闲聊了这么久,居然都忘记了自己正事。
唐月这才后知后觉把自己乾坤袋中的那株龙芝草拿了出来,说什么都要还给段平川。
“烦请段公子收下。本就不是我的东西,也不应该我拿来。”
“不必了。本来就是我对不住周棠月。若不是因为我执意要与她立下婚约,说不定她能更潇洒同东方落在一起,也不必这样凄凉的独自离开人世。”
唐月原本是不大明白的,现在倒是更不明了。
本来原身的身份就破朔迷离,还以为问问旁人能够明白些什么,现在倒是更加一头雾水了。
原身又是废柴又是天才,又不识字又爱诗文,这样的矛盾体,唐月觉得这个系统在逗她玩儿。
“不说这些周棠月的事情了。”唐月越发头疼了,扶额摇头道,“你且告诉我你是怎样知道那传闻中的元素周期表的?”
唐月说这几个字时候,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毕竟“传闻中的元素周期表”几字,怎样听都很中二羞耻。
不过这里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事情,唐月瞧着段平川很自然说出了这些话。
“那奇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会的,似乎生来脑子就有。”
唐月听罢,眼睛都亮起来了。
他天生就会,是不是说明,他也有可能是穿越来的?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段平川啊?
“我,能不能,问你两句诗?”
唐月记得,以前段平川很喜欢《滕王阁序》,若他真是穿越来的,只要有迷迷糊糊的记忆,应该也记得这个。
段平川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潦水尽而寒潭清。”
“嗯?烟光凝而暮山紫。”
“爽籁发而清风生。”
“纤歌凝而白云遏。”
唐月此刻不知是什么心情。
大约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激动,再有,就是瞧见心上人的心动,更多的,是一种似梦非梦的不确定感,唐月总觉得,没有那样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