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人离去了，你也只能每日靠读这个《道德经》这样的枯燥无味文字，果然是情深意厚。”

唐月开始啧啧的说出来了这么一句。

“你会背吗？”

那人沉默的看着唐月，说出来了这么一句。

唐月表情略微有些个沉默，忽然觉得眼前人跟自己一模一样，也是接着一个根本就没有结果的东西，在憧憬着未来。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唐月忽然觉得有些个恍惚，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默默的开始背起来，瞧着段平川，忽然觉得有些个恍惚。

“你和他说话时候的语气，也很像，神态也很像。”那人看起来表情多少有些个奇怪的，大约是因为回想起来了从前的事情。

“人生苦短，何必如此念念不忘，日后还有许多不一样的风光要去面对的，不必拘泥于一处。”

唐月只能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来安慰眼前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倒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人生苦短？饶是你这样的修仙之人，居然还能说出来这样一句。”

那人露出来一个勉强的笑容，看着唐月。

唐月并不大明白这人想要说什么，总是觉得有些个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似乎是话里有话的意思，但是唐月却是怎么都听不明白，只是多少觉得有些个不开心了。

“世人都说，六界中凡人最苦，我倒是觉得那些个家伙说得不对，明明是凡人最幸福。天界岁月悠悠，妖魔一生孤苦，还是凡人好，那些个生老病死都是真的，而神仙那些个，却都是无望岁月中的简单一环，实在叫人记不得。”

唐月想起来自己从小看到过的那些个故事，回想起来刚才经历的那些孟婆的爱恨，回想起来从前的事情，忽然有感而发。

“其实，我并没有听过什么六界，只是你说的这话，他也是说过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我记得，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白袍少年似乎还是执念的想着，过了很久，才摇摇头，“罢了，不想了，只是不知道刚才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你知道，可否告诉我？”

唐月表情有些个疑惑，但是又默默的点点头，开始背起来。

“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