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川还是那样笑着。

唐月摇摇头，回想起来之前的那些个，一时间才开始觉得心中又开始烦躁起来，只是不像是一开始那样的恍惚，只是觉得有些个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原先这个身体里的，并不是我。不知道你可还记得之前我们在黄泉遇上的那个战神和孟婆？”

段平川点点头，示意唐月继续说下去。

“那个故事里面的第八世的杀手月，曾经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段平川也拧起眉头，回忆起来了从前瞧见的孟婆和战神的记忆，触目惊心。

唐月神色有些个凝重起来，只要一想起月，唐月就会觉得有几分恍惚。月并不算是什么好人，可也绝对不是恶人，她实在是太过清晰了，活的也很通透，她经历的那些，就算唐月单单是看着，就觉得心疼。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啊，那些个同月相伴的伙伴，后来都成为了月的刀下鬼，那时候，那些个人的眼神，还是时时刻刻在唐月脑海中回放，现在唐月还能想起来，那时候那位的眼神，笑着对月说“可怜”二字时候，那怜悯的眼神。

若不是后来遇上了落，可能月这一辈子都是那样冰冷的杀人机器。

只是遇上了落之后，月的生活彻底被改变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是若是没有遇见落，可能月这辈子都是那样冷冰冰的度过，自然也不会像是现在这么的痛苦。

后来落离开之后，月的人生实在太过痛苦了，唐月每每回忆起来，总觉得胆战心惊，唐月的生活对比月的，实在是显得又些索然无味了，可唐月也越发开始珍惜这样的索然无味。

当唐月给段平川复述这个故事的时候，神色凝重，说罢这个故事，两人也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长长的叹息，什么也说不出口。

东方落离开的那样仓促，虽然有些个出人意料，但是却也是故事的结束和开始。按照唐月所看到的记忆，东方落离开这个地方之后，大约就是穿越去了月所在的时空，找到了月，化名为落了。

“所以，月离开这个周棠月的身体之后，便是入了轮回，接着去寻找那个第九世的记忆了，那个同样不得圆满的第九世。”

唐月面露悲伤神色，强行挤出来一个笑容，这个身体一说到月的故事，还是忍不住会难过的，甚至一时间让唐月反应不过来这个悲伤到底是来自哪里的。

“那个月，当真是修炼了化血功法？”

段平川露出来一个沉思的表情，毕竟后来时间久了，这个身体里面有关段平川的记忆也消失了，所以后来他跟周棠月的交集也不多，只是知道她过的还不错就是好了的。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时候的段平川并不怎样关心，毕竟是在宫中长大的孩子，早就习惯了明哲保身，自然不会浪费大把时间关心旁人的生活，最多知道她日子还过得去，就算是不错了的，就连后来听说她身体不好，也只是去悄悄探望了一次。

对于段平川来说，周棠月其实算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