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芳华从沙发上站起,手里的酒杯已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朝着俞桅言漫不经心的瞥去一眼,“你最好能做到,要不然,我真不觉得留你有用。”
说完,没等俞桅言再说什么,又是投去一抹警告的眼神之后,转身走出房间。
俞桅言朝着她的背影凉凉的瞥去一眼,“慕容芳华,你还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真以为你能拿捏住我吗?警告我?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老姑婆一个,你到底有什么好嚣张的?慕容家,都已经快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俞桅言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很是震惊。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慕容越看着她,站于门后,顺手把门给反锁了,“还是你希望出现在你面前的是别人?”
俞桅言脸上那震惊的表情很快便是敛去,朝着他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浅笑,“三少,这是女子养生会所,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就不怕有损你的名誉?”
慕容越向前一步,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一手紧紧的捏着她的腰,另一手扣着她的后颈,“这么紧张我的名誉?”
她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环,前胸往他的胸膛上一贴,“我不应该紧张吗?毕竟,慕容三少可是好名声在外的,洁身自好,没有一点风流债,对女士更是绅士。要是让人知道,这一切都不过只是表象,岂不是把你营造了这么些年的形像全毁之一旦了?”
那一只搂在她腰上的手,已经毫不客气的钻进了睡袍内,在她的腰上狠狠的一捏,“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毕竟,你现在可是想吃回头草的。”
“你不知道我吃回头草的原因吗?”她笑的一脸风情万种又妖娆妩媚的看着他,娇软的身子在他的身上扭贴着,“如果不是你,我会这么急匆匆的回来?”
“是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话说的,好像我都要相信了。”
睡袍已经被他撩下,露出她那圆润的肩膀,里面的好风光若隐若现。
只是,慕容越看她的眼神里,却并没有流露出欲望之色,倒更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为什么不相信呢?”俞桅言直接解开了腰间的带子,然后双手往下一垂,睡袍瞬间就滑落。
她就这么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面前。
娇好的身材,确实有着让男人着迷的资本。
然而,慕容越却是连眼角也不带去瞟一下,甚至于他的眼眸里都是蓄着冷冽与阴森了,“俞桅言,这一招对我没用!”
“三少难道不是男人?”俞桅言似笑非笑中噙着暧昧的看着他,隔着裤子在他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你可以和唐灵姿做,为什么就不可以和我?”
“俞桅言,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慕容越突然之间眼眸一深,右手重重的捏起她的下巴。
她甚至都能听到下巴骨头被捏出“咔嚓”的声音。
“痛,放手!”俞桅言眉头紧拧。
“知道痛,就管好自己的这张嘴巴!”慕容越阴森森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捏着俞桅言下巴的手也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还捏的更紧了。
俞桅言的白皙的肌肤上被捏出红红的指印。
“我错了,不该乱说的,以后不会了。”俞桅言一脸认真的认错,眼眸里都已经含着眼泪。
慕容越又是重重的一捏她的下巴,语气中带着狠厉,“别以为你还有点用处,可就以对我肆无忌惮。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噱!做好自己的本份,再有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知道了!”俞桅言应道。
此刻的她,有些狼狈,身上的那一件睡袍已经被她自己脱落了。
她是不着寸缕的站于慕容越面前,就像是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供玩着。
慕容越的眼眸连眨都不带眨一下,更别说会停留在她的身上。
刚才,他的手在她的腰上移走,给她的不过只是一个错觉而已,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她自己一厢情况的自以为是了。
“我让你搞定慕容芳华的,别再给我拖拖拉拉的,我的耐心有限!”慕容越凌视着她,语气中满满的全都是责怪与不悦。
已经松开了那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俞桅言弯腰捡起睡袍,自己穿上,系着腰带。
“我已经在很努力的试探她了,可她的嘴里就跟上了胶水一样,怎么都撬不开。我要是再问的话,她就会起疑了。”俞桅言一脸无奈的说道。
慕容越背靠着门,双臂环胸而抱,直直的打量着俞桅言,似是在怀疑她的话。
他的眼眸,此刻看起来就像是那带毒的眼镜蛇,让人感到恐惧与害怕。
俞桅言竟是有那么瞬间,不敢与他对视,甚至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我没有骗你,是真的。刚才我打算再试试她的,她却把我说了一通就离开了。三少,我是真的有在做事,我也急的。”
“急?”慕容越阴恻恻的看着她,“你急什么?急着想要去爬上慕容煜的床?”
俞桅言不说话,只是一脸沉寂的看着他。
“我不管你是不是急着去爬慕容煜的床,总之你必须给我搞定了慕容芳华,别让我没了耐心,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慕容越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又是阴森森的盯一眼俞桅言,转身出门离开。
俞桅言跌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一滩死水一般瘫软着,整个人在瑟瑟的发抖。
她是惧怕慕容越的,这个男人,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
他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在他眼里没有感情可言,只有有没有用。
深吸一口气,俞桅言抬手抚上被慕容越捏痛的下巴,脸色一片死寂。
……
文景瑞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早上,整个人十分虚弱,脸色还是苍白的。
他自己也知道,他应该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睁眼时,并没有看到老太太,只有郭真榕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他。
至于其他人,一个都没有。
郭真榕见文景瑞醒来,很激动。
赶紧换了无菌服进重症。
“妈,我是不是伤的很重啊?”文景瑞很虚弱的问着郭真榕。
郭真榕看着他,眼眸湿润,轻声道,“没事了,医生说你已经没事啊。只要好好养养,很快就会恢复的。”
“奶奶为什么没在啊?”文景瑞一脸不解的问。
他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没在。
他从小到大,不管大病还是小病,只要是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一定是老太太。
老太太对他的疼爱与紧张,完全超过了郭真榕。
所以,这一刻,他醒来没有看到老太太,自然是很不解的。
在他看来,他这次伤的这么重,老太太更应该是不合眼的守在他身边的。
郭真榕的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但还是对着他很有耐心的解释,“奶奶身体不好,这会也住院。刚刚才来看过你,但是医生不让她呆太久,对她身体不好。护士才刚刚推她回病房。”
“奶奶怎么了?”文景瑞一脸紧张又关心的问。
他当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太太丢弃了,他已经不再是老太太手心里的那个宝贝了。
看着他脸上关心的表情,郭真榕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她的儿子刚一醒来就关心那老东西,可是那老东西却已经把他给丢弃了。
就像是丢弃一个废子一样,就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
但是,这事却不能告诉文景瑞,至少现在不行。
才刚刚醒来,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至少也得等他完全好了再说。
郭真容只能继续赔着笑容,缓声说道,“不是很严重,年纪大了,不小心摔了一下,椎骨骨折。所以就不能一直守在你这了。”
“没关系的,奶奶的身材要紧。”文景瑞说,然后又问,“萱萱呢?她还好吧?我们的别墅呢?还有那只狗!”
一想到那只狗竟是敢般扑过来咬他,文景瑞就恨的咬牙切齿的,对着郭真榕恨恨的说,“妈,把那狗打死了。敢咬我,我要吃狗肉!”
“死了,扔了。”郭真榕心平气和的安抚着他,“你刚醒来,不能太过激动。别说太多的话,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情,什么都好说。”
文景瑞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他还处于虚弱状态,讲话都是很累的,正打算闭上眼睛休息,猛的又似想到了什么,睁眸,看着郭真榕说,“妈,一定是佟桅言那对下贱的母女做的,我一定不会饶过她们的。等我好了,看我怎么弄死她。别以为以慕容二少撑腰她就上天了,慕容二少是属于我姐的,我一定帮着我姐把他抢过来!给我等着!”
郭真榕听着这话,心里的那种滋味实在是说不出来。
对于文景萱,文景瑞是真心的好啊。就连这个时候,他都还想着怎么帮她把慕容煜抢过来。
可是,瑞瑞啊,你可知道啊,萱萱你姐啊,在最关键的时候,和老太太一样,选择了放弃你。
郭真榕真是不知道,如果文景瑞知道当时文景萱的决定,会是怎么一种心情。
怎么就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郭真榕很无奈。
脑子里倏的响起佟舒娴那天说的话“只想给你女儿保个媒而已”,难不成她要保的这个媒就是……
郭真榕猛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去。
不,不,不!
不可能的,佟舒娴怎么可能会知道萱萱不是文哲的女儿?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佟舒娴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佟舒娴嘴里说保的媒又是什么意思呢?又是指谁呢?
这一刻,郭真榕竟是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恐惧,是对佟舒娴的。
似乎,佟舒娴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的钻进了她的脑子里,让她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个寒颤,甚至于后背后都冒出了一大片冷汗。
“妈……”
“瑞瑞,你刚醒来,身体还很弱,应该多休息,别想太多了。”郭真榕打断他的话,一脸关心的看着他,“妈不吵你休息,先出去了。什么都别想,先身体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嗯。”文景瑞点头。
郭真榕几乎是逃一般的出了病房,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不停的回响着佟舒娴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紧紧的拽箍着她,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直至手机响起,郭真榕这才猛的回过神来,而她的额头上已经是汗湿了片。
来不及脱下无菌服,拿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怔怔的出神中。
“喂,”好一会才接起电话。
“你搞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耳边传来文哲带着质责的声音。
“瑞瑞刚醒了,我在病房里陪他,重症里不能带手机进去。”郭真榕解释着。
“他已经是个废了,你还放那么多精力在他身上干什么啊!”文哲十分不悦的说道。
“阿哲,他再怎么样,他是你儿子。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郭真榕脸上尽是失落而又痛苦的表情。
“儿子又如何?他已经废了,既然不能为我文家传宗接代,我为什么还要对他好?我想要儿子,多的是女人给我生儿子。你不也把你女儿送上来了吗?”文哲冷冷的说道。
郭真榕仰头,很痛苦的深吸呼。
你以为我愿意把女儿送到你床上啊!
我被逼无奈啊!
就像你说的,想要儿子,多的是女人给你生啊。我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女儿亲手送到你床上。
“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郭真榕很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轻声的问着文哲。
“萱萱呢?你知道她在哪?”文哲急急的问,“这两天,我就没见过她。你能不能别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那个废物身上!轻重缓急分不清楚吗?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事情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事情?
郭真榕又岂会不清楚文哲打这个电话问文景萱在哪是什么意思呢?
生儿子啊!
要生儿子,那自然就是要上床了啊!
他现在倒是理直气壮了啊!
郭真榕心里充满了恨意,可以却又无可奈何。
那一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感觉,这一种她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了。
“我……不知道!”郭真榕很无奈的轻声回答,“那天,她很生气,朝我发了一通火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再联系过我。”
“郭真榕,你是蠢吗?”文哲大声的怒骂,“她不联系你,你不会联系她吗?你要是不想在文家呆了,你就赶紧带着那个废人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不可能让文家断了香火的!”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你放心。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让她去找你。”郭真榕毫不犹豫的说,而且是用着很肯定的语气。
“不用!”文哲否决,“你让她给我打电话,至于你怎么说服她,那是你的事情。还有,下周一,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不……”
“郭真榕,你搞清楚了,这件事情,你没有说不的余地!”文哲直接打断她的话,冷情的说道,“我不对外公开已经是对你格外的优待了。你要是再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话就说到这份上,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
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啊!”郭真榕想要撕喊,可是却又不能。
这是在医院,又是在文景瑞的病房外,她如果真这么喊了,那就是自己出丑。
可是,心里的那一股憋屈却又无处可泄,几乎快将她整个人都给压疯了。
她想在摔了手机,但是一想到老太太说的,不会再给他们多余的费用,又只能硬生生的将那冲动给压下了。
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不急,先顺着他们,慢慢来。
总归,她一定比那老东西命长的。
等那老东西膈屁了,她一定有办法让文哲听她的。
她现在要做就是抚顺着那老东西,然后她要暗中收拾那老东西,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给文景萱打电话。
“什么事?”文景萱倒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语气不怎么好,带着怒恨。
“萱萱,你……文哲说让你给他打个电话,他……”
“你确定只是打电话而不是上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