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桅言被唐灵姿打了,打的毫不犹豫。
唐灵姿此刻就像是开卦了一样,对着俞桅言就是左右开弓,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甩过去,那样子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端庄。
她就像是一个泼妇一般,只想在俞桅言身上发泄。
这一肚子火,唐灵姿已经憋了很久了。
当着慕容前程的面,她不能发而已。
现在,慕容前程出门散心了,那她还装什么装!
哪怕她对慕容前程这个的老东西没什么情感,但是俞桅言,你他妈的什么人的床不好爬,要爬上慕容前程的床,那就早在挑衅她,在跟她示威。
唐灵姿要是连这口气都咽下去的话,那她真是在憋屈死了。
再者,这段时间来,她在慕容越那又是各种受屈。
她有气无处出。
俞桅言正好就撞上了这个枪口,成了她的出气桶。
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攉的俞桅言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几乎是被打懵的,脸颊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痛,就像是被人扒掉了一层皮那般。
甚至于嘴角都有浓浓的血腥味传来,耳朵是“嗡嗡”响着。
她根本就没有反手的机会,就这么承受着。
唐灵姿打的很凶很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应就是一副非要打死俞桅言这个贱人的意思。
公寓里,一下接着一下的“啪啪”响着清脆的声音,以及俞桅言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闷哼与呻吟。
直至俞桅言的脸被打的肿成了猪头一般,唐灵姿觉得自己的手也疼的有些受不住了,这才停手。
俞桅言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连两腿都是虚浮的。
只是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又是重重的挨了一脚。
然后又是两腿处,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锤击了一下。
唐灵姿今天穿了一双十公分的柳钉鞋,还是鞋头也尖细尖长的那种。
她是直接用那尖细尖长的鞋头朝着俞桅言的两腿间踢去的。
“啊!”俞桅言疼的尖叫出来,顾不得脸上的痛,双手捂向腿间,弯腰,疼的她根本就直不起腰来。
额头上的汗,一颗一颗的,如豆般的掉下来。
后背也是一片全湿。
那种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是钻心的,就像是被人钉进去的那般的刺痛。
俞桅言觉得,她一定是破了。
“唐灵姿,你疯了吗!”俞桅言捂着自己的腿间,微抬头,一脸愤恨的瞪着唐灵姿。
她的脸肿的老高,眼眸一片腥红,嘴角还有血渍。
此刻的样子看起来是那般的狰狞又扭曲,还十分的丑陋。
就跟一个发怒中的老巫婆那边,整张脸都扭成了一团,眼泪和鼻涕也是糊成了一片。
唐灵姿扬手又是一个反手的耳光甩过去。
俞桅言本能的伸手打过去,却是被唐灵姿给躲过去了。
“对,我疯了!”唐灵姿一脸恨恨的瞪着俞桅言,“俞桅言,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有没有点良心的?我把我的公寓借给你住,不是让你爬上我老公的床!你他妈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吗?啊!男人这么多,你谁的床不好去爬?你要爬上我老公的床?你要是缺男人,缺操,你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找很多!让你被操个爽快!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狗东西!”
说完,又是一个反手的耳光甩过去。
俞桅言只觉得自己痛的是连皮都在抖了。
“唐灵姿,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我!”俞桅言猛的一把揪起唐灵姿的头发,重重的一拉。
“啊!”唐灵姿一声尖叫,被她扯的连头皮都要扯下来了。
俞桅言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朝着墙壁猛的撞过去,“你以为我愿意爬上那个老东西的床?你以为我稀罕那个老东西吗?唐灵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吗?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龌龊事吗?”
唐灵姿痛啊,头被撞的“嗡嗡”直响。
而俞桅言偏偏揪着她的头发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只觉得整张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俞桅言,你松手!”唐灵姿恨恨的喊着。
“怎么,你也知道痛吗?”俞桅言并没有松手,反而揪着她又是朝着墙壁重重的撞去。
“啊!”唐灵姿惨叫。
一旁的矮柜上,放着一个红酒瓶。
唐灵姿毫不犹豫的抄直红酒瓶,瓶口朝着俞桅言的两腿间狠狠的扎去。
“唔!”俞桅言闷叫,那种痛比昨天晚上被慕容前程糟蹋还要痛上几倍,就是一种被硬生生的插破的痛苦。
痛意让她终于松开了揪着唐灵姿头发的手。
得到自由的唐灵姿,用酒瓶朝着俞桅言再一次扎去,另一手朝着她的脸又是一个耳光攉过去。
此刻的唐灵姿就像是一个疯婆子,披头散发的,脸上还有抓痕,衣服也被扯乱了。
而俞桅言同样好不到哪去。
两个狼狈的女人,再一次扯打成一团,谁也不让着谁,大有一副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
终于,打累了,没力气了。
两个人都躺在地上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是两只脱了水的鱼一般。
突然间,俞桅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个坐起,压坐在唐灵姿身上。
她是跨坐在唐灵姿身上的,两手左右开弓,对着唐灵姿的脸,一下一下如下雨般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唐灵姿除了“呜呜”的叫着,根本就没的还手的能力。
瞬间,唐灵姿也被打成了猪头。
“唐灵姿,你有资格打我吗?啊!”俞桅言一手重重的捏着唐灵姿的脸,另一手揪着她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你一个女人,同时被他们父子俩干着,你他妈敢跟我叫嚣!”
“你……!”唐灵姿瞪大了眼眸,满满惊恐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是吧?”俞桅言阴森森的盯着她,冷冷的说,“唐灵姿,我知道的多了。所以,你最好别再来惹我,要不然我一不小心把你这么犯贱的事情告诉慕容前程那个老东西,你说你会是什么下场?”
唐灵姿一脸惊悚恐惧的看着她,眼眸在闪烁,蓄满了害怕。
俞桅言知道她和慕容越的事情,确实让她震惊和害怕。
她和慕容越的事情,从来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她一直觉得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可是,这一刻,俞桅言却知道,还以此来威胁她。
“所以,”俞桅言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唐灵姿的脸,阴森森的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好好的当着你的慕容二太太,好好的服侍慕容前程那个老东西,慕容家还有你的容身之地。要不然……”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唐灵姿,肿成猪头一般的脸勾起一抹阴笑,一字一顿的说,“慕容家不止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就连你女儿也一样!到时候,你怕是连这个城市也呆不下去!唐灵姿,你要是想过过街老鼠那般的生活,可以!我成全你!”
唐灵姿已经忘记身上的各种痛了,就这么双眸瞪大如铜铃般的看着俞桅言,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和他什么关系?”好半晌,唐灵姿才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
她和慕容越的关系,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么就一定是慕容越说的。
她是不能会告诉别人的。
呵!
唐灵姿笑了,却是笑的自嘲而又痛苦。
她以为,不管怎么样,在他心里,她总归是有点不一样的,有点份量的。
却没想到,她竟还不如一个俞桅言啊!
慕容越,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
痛苦,伤心,绝对,冷,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袭上她的心头,让她的身体瑟瑟的发抖起来。
那是一种比跌入万丈深渊还要冷的感觉,就像是有千万把刀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扎着,让她痛的说不出话来,窒息。
“你说呢?”俞桅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眸里带着满满的得意与挑衅。
“呵!”唐灵姿笑了,这次是笑出了声,只是她的眼眶里则是含着泪光的。
俞桅言从她的身上站起,斜斜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唐灵姿,凉凉的说,“唐灵姿,你真不是那么重要的。所以,摆好自己的身份,你还是慕容二太太,要不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不是喜欢慕容煜的吗?为什么?”唐灵姿一脸茫然不可思议的看着俞桅言。
“呵!”俞桅言一声冷笑,用着冷嘲热讽的语气说,“你不也喜欢慕容越?那你还不是嫁给了慕容前程这个老东西?唐灵姿,别试着来探究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那不是你应该知道和了解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别被自己的自以为是和自作聪明给害了!我现在是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给了你最善意的提醒了!”
唐灵姿整个人就像是被棒击了一般,瑟瑟的发抖着,就连下巴都在抖动着。
俞桅言已经从她的身上站起,朝着房间的洗浴室走去。
当她看清到镜子里自己此刻的模样时,拿起洗手台上的杯子朝着镜子狠狠的砸去。
镜子咣当一下就碎了。
“唐灵姿,我真想弄死你!”俞桅言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而唐灵姿则是像个死人那般,没有一点生机的躺着,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唐灵姿此刻的心情了。
对于慕容越,她已然死心了。
木然的起身,机械如木偶般的朝着门口走去,离开。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就那么麻木的走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
五点半,天已经渐黑,十一中旬,已经有些冷了。
沈橙拿过外套穿上,关电脑下班。
在门口走廊上遇到佟桅言。
“橙子,沈叔会喜欢谢先生的,轻松点,祝你有个好的开始。”佟桅言看着沈橙笑盈盈的说。
沈橙回在她一抹浅笑,“嗯,慕容先生来接你吗?”
佟桅言点头,“对,早上他送我来的。你呢?怎么回家?”
“谢焕说来接我。”
佟桅言笑的一脸清柔,“走吧。”
在楼梯口,遇到秦亚焱。
“橙子,工作还能适应吧?工作量会不会多?能不能应付过来?”秦亚焱看着沈橙问。
沈橙点头,“挺好,能应付。同事都有帮我的。”
四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沈橙穿着宽松的衣服,基本上都能看得出她是个孕妇。
“那就好。”秦亚焱点头,“如果太累应付不过来的话,跟我说一声,我会安排的。”
“好!”沈橙浅笑,“我知道了,谢谢秦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