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姑娘?”郭真榕一脸不解中带着恐惧的看着慕容芳华,不明白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脱!”慕容芳华阴森森的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
“啊?”郭真榕一副听不懂的表情,眼眸里尽是茫然无措还有不解。
只是,她的眼角瞥到了一旁沙发上跟头死猪没什么两样的躺着的文哲。
再看看慕容芳华身上属于文哲的衣服,郭真榕瞬间就明白了。
文哲,你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把慕容芳华给睡了。
郭真榕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却又不敢在慕容芳华面前表露出来,只能用着讨好又谄媚般的语气问,“慕容姑娘,我……”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听不懂?”慕容芳华打断她的话,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脸上的表情很不好,愤恨到想杀人。
一想到这个女人是文哲的老婆,还有刚才文哲嘴里吐出来的“文景萱,对我下药,就该知道后果!”
所以,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这一家三口设计的。
很好!
郭真榕刚反应过来,正打算脱衣服,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啪”一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慕容芳华将一肚子的气都出在了郭真榕的身上,一记耳光打过去显然不能解她心头之愤。
双手狠狠的朝着郭真榕的脖子掐去,厉声咆哮,“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啊!”
郭真榕点头,重重的点头。
哪怕她被掐的很痛苦,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双手快速的解着自己的衣服。
直至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就连贴身的衣裤都脱了,就这么光溜溜的站于慕容芳华面前。
慕容芳华终于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将身上属于文哲的衣服脱了,拿起郭真榕脱下的衣服,穿起。
郭真榕死死的瞪着慕容芳华身上的那一处一处的青痕,别提有多么的怨恨了。
文哲是有多么用力,竟是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的印迹。
这样的印迹,他从来没在她身上留下过,哪怕是在年轻的时候,也不为这么疯狂,这么用力。
这一刻,郭真榕是忌妒的,也是羡慕的,更是期待与向往的。
慕容芳华穿着郭真榕的衣服,哪怕再嫌充,再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
穿着郭真榕的衣服出去,总比穿着文哲那个男人的衣服出去的好。
但是,那贴身的衣裤,她是怎么也不可能穿的。
终于穿好了衣服,慕容芳华阴森森的盯着郭真榕,警告中带着威胁,“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一个字,我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郭真榕摇头,猛的摇头,“我保证绝对不会!”
慕容芳华朝着文哲的方向瞥去一眼,“这笔账我记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最好看紧了你的男人,我保证,让他悔恨终生!”
郭真榕还没反应过来,慕容芳华已经拉开包厢的门,绝色离开。
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就像是两腿间塞了什么异物那般,并不拢双腿。
郭真榕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了。
只是,她真的想不明白,文哲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和慕容芳华搞一起了?
很明显,慕容芳华不是自愿的,是被文哲给强迫的。
可,慕容芳华是什么人?
是文哲能强迫的女人吗?
但,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迷团,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开。
慕容芳华不可能告诉她,文哲更不可能清楚。
毕竟,他身中春毒。
不过,慕容芳华也丢下话了,让她不许提今天的事情半个字。
既然这样,那么今天跟他发生关系的人就只能是她了。
趁着文哲现在药性还没解,她得赶紧拿到她要的东西。
然后,郭真榕很失望,很痛苦,也很愤然。
她用尽了各种办法,最后就连嘴巴都用上了,文哲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就像是一头死过去的猪一样,躺在沙发上,睡的不醒人事。
那里,软趴趴的和他一样,睡的人事不醒,根本就站不起来。
郭真榕看着文哲,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腿间,气的她伸手抓起狠狠的扯了一把。
那样子,真是恨不得把它给扯断了。
“没用的废物,废物!你可以把慕容芳华弄的那么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郭真榕气愤的大吼着,咆哮着,看着那没有一点反应的物件,她几乎都快暴走了。
如果今天拿不到他的精液,那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肯定是知道今天萱萱对他下药了,肯定会有所提防了,以后再要想给他下药,那就不可能了。
她只是想要怀上一个孩子,只是想要保障自己以后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郭真榕回来走动着,嘴里碎念着,然后脑子里猛的闪过一个念头。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带着一丝得意与得逞。
文哲,你对我无情,那就别怪我对你无义了。
今天的事情,你别想懒掉。
和你滚了一地的人就是我,没有别人。
……
慕容芳华站于自己房间的洗浴室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一身青紫痕迹的自己,气的拿起流理台上的水晶杯,朝着镜子狠狠的砸去。
“哐当”一下,镜子碎了一地。
她脸上的表情很狰狞,就像是一个充满仇恨的老巫婆一般,那看起来光洁的脸,感觉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文哲,你敢动我,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文景萱,你在找死!你真的是在找死!”
地上全都是玻璃碎片,她来回的踱走着,而且还是赤脚的,踩在那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上,却是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她就像是一个麻木的人一般,没有痛感。
脚底渗出殷红的血来,染了白色的地砖,看上去很是刺眼,很是醒目。
她的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恨意。
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指肉里,依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嘴里念念有词,“我为他保留了这么久的清白,竟然就这么毁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她疯狂的吼着,双手重重的捶击在洗手池面上。
前面墙壁上的镜子,还有一小片没有掉落。
慕容芳华抬头,如鬼魅一般的望着那一小片镜子。
镜子里,除了她自己,竟是还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影。
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就那么幸灾乐祸又落井下石的看着她,“慕容芳华,你斗得过我吗?啊?你把他关着,囚禁着又如何?十年了,你把他囚在你身边十年了,你得到他了吗?”
“你懂什么!至少这十年来,他一直都陪在我身边!”慕容芳华吼,似是在为自己鼓励。
“陪在你身边又如何?”镜子里的那抹人影笑的一脸得意又张扬,“他的心从来就没在你身上过,他的心一直都是我的。你既得不到他的心,也得不到他的人。慕容芳华,你注意是个失败者的可怜者。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他的人和心!慕容芳华,你这辈子都是个输家,你赢不了我的!”
“蒋静,你这个贱人!你闭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慕容芳华吼着,疯狂又扭曲的吼着,“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青梅竹马。他喜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不会对我这么冷情绝情!蒋静,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没死啊!怎么没死啊!”
又是拿起一个水晶杯,朝着那一小片镜子砸去。
瞬间又碎了,墙壁上终于干净了,什么也没有了,蒋静的身影也终于被她赶走了。
“元洛桐,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慕容芳华双手撑于台面上,咬牙切齿的自语着,“如果不是你把蒋静介绍给他认识,如果不是你硬让他娶了蒋静那个女人,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害的我和他之间生份。是你害的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把他留在身边!”
她的眼眸赤红一片,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苗,“蹭蹭”蹿起,熊熊的燃着。
地上,殷红的血越来越多,她就像是站在血泊之中。
猛的,慕容芳华一个转身,踩着一地的血,走出洗浴室,随便拿了一件睡袍套上,朝着那一片衣柜走去,打开衣柜的门,走进去。
这是间地下室,只有一抹很暗淡的光,四面墙,没有一点窗户之外的。
房间不是很大,也就十来平米的样子,除了一张床,一张轮椅之外什么也没有。
此刻,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手腿都被绑着。
他看起来很消瘦,脸色也很苍白,虚弱。
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与起伏,真的就像是没有生命迹象一般。
他闭着眼睛,微微的垂着头,很平静,并没有因为手脚被绑而有所动怒。
暗淡的光线,看起来有些幽森,更像是那恐怖片的拍摄现场那般。
慕容芳华因为是赤脚的,所以根本就没发出声音来。
哪怕她的脚底有伤,她也像是麻木的木头一般,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她站于男人面前,居视着他。
男人并没抬头,也没有睁眸,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几乎已经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慕容芳华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眸里有着浓浓的不悦,冷厉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就这么恨我?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乐意了?”
男人还是没有睁眸,依旧半垂着头,继续着他的老僧入定。
慕容芳华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的不让自己动怒,也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平静而又缓和的表情。
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狰狞丑陋的一面,她要在他面前一惯保持着她的优雅与美丽,还有高贵。
他以前说过,最喜欢看她端庄如贵妇般的样子。
所以,不管她有多么的生气与愤怒,但是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最迷人,最优雅的一面。
男人不说话,一副不想理会她的样子。
慕容芳华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握起他的双手。
他的手有些凉,很瘦,摸上去全都是骨头的样子。
不止他的手瘦,他整个人都很瘦,几乎已经到了皮包骨头的地步。
她轻轻的抚着他的手背,很温柔,带着一丝心疼。
“把你的手拿开!”男人终于出声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有些沉,却是带着满满的厌恶与嫌弃。
慕容芳华的手怔了一下,整个人也抖了一下,“蔚,为什么?你嫌弃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够真心吗?”
“把你的手拿开!我嫌恶心!”慕容蔚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满满的厌恶。
慕容芳华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给撞击了一下,“腾”的一下站起,狰狞的表情瞬间就表露出来,“我不恶心!我由始至终都没有过男人。你知道的,我为了你,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清白!”
她站起,整个人几乎是到了疯狂的地步。
“恶心”两个字,几乎是刺到了她的心脏。
她最爱的男人,爱了半辈子的男人,却是说她恶心。
她希望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却似乎更像是天方夜谈。
蒋静那个女人,却是轻而易前举的得到了他的人也得到了他的心。
凭什么!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凭什么得到他的心!
这十年来,他心心念念的全都是蒋静那个女人。
他说了,他要留着最后一口气,就算是死,也绝不死在她面前,他在死在他妻子蒋静的身边,死在蒋静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