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栀言没想过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但是却又……意料之中的样子。
男人的眼眸已经如浑水一般,透射着一抹浓欲,却又被他硬生生的压着。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略有些乱的垂挂着,水珠在发梢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脸上亦是还沾着丝丝的水珠,不知道是刚刚热水冲淋过,还是此刻以这样的方式站于他面前,她的脸颊是绯红的,眼眸里含着一抹娇羞与氤氲。
身上的皮肤亦是白里透红的,粉嫩的就像是那含苞待放的花蕊。
因为怀孕的原因,罩杯似乎大了。
她本能的反应是双手往自己的敏感处遮去,脸上的娇羞表情更重了。
见她这般动作,慕容煜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从架子上拉过浴巾,走她走去。
将浴巾往她身上披去,然后轻轻的捏揉着她的鼻尖,很是宠溺的说道,“挡什么?嗯?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早在二十年前就看光了。”
她抬眸,清澈如泉,又乱撞如小鹿般的眼眸望进他的眼眸里,“为什么我不知道!”
二十年前就看光了?
禽兽啊!
为什么这件事情,她一点都不知情?
他又扯过一条干毛巾,擦拭着她的湿发,缓声说道,“有个昏迷的跟个小猪似的,但是又一身的脏,又抱着我不松手,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她跟条从臭水沟里跳出来的鱼一样吧?只能亲自动手了。”
“啊!”她一声惊叫,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赶紧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眸依旧凝视着他的眼睛。
将她放于床上,又去拿过吹风机,帮她把湿发给吹干。
她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娃娃一般,平躺在他的腿上,由着他动作轻柔的吹着她的头发。
头发吹干,他还没来及得将吹风机收好,人便是被她推倒在床上。
然后……
她就这么跨坐在他的腰上,动作……有些实在不雅又令人遐想。
然而,他却是十分享受的样子。
深邃的眼眸脉脉的望着她,双手往脑后一枕,一副任由她随意蹂躏的样子。
唇角弯起一抹坏笑,不紧不慢的说,“佟老师,主动是好,但是不是要矜持一点呢?”
她一手揪玩着他的衬衫衣襟,另一手有意无意的绕着纽扣,笑的含春带意的,“呀,慕容先生,原来你喜欢矜持一点的呢?那怎么办呢?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矜持呢?”
他微微的眯起眼眸,意犹未尽的看着她,由着她“胡作非为”,“所以,现在是想尝试一回大胆的?嗯?”
她笑的风淡云轻,狡黠中带着一丝捉弄的样子,纤细的手指继续在他的衣领上点着星星火苗,“反正也都已经这么大胆了,那就无所谓再大胆一点了。慕容先生,让你准备的榴莲呢?”
佟栀言很肯定,谢焕已经将“榴莲的故事”跟他说了。
他枕于脑后的双手,腾出一只,往她的……揉了揉。
“呀!”佟栀言轻叫,伸手拍向他的爪子,“别动手动脚的。”
他笑的深不可测又肆意轻狂的样子,“佟老师,我不对自己的老婆动手动脚,那我还对自己动吗?”
她娇嗔他一眼,浅嗔,“慕容先生,昨天的艳遇和今天的艳遇,哪个更令你向往?”
他的大掌并没有收回,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进行着惬意而又舒适的动作,微微眯起的眼眸里流泄出一抹火苗,“佟老师,是不是应该让艳遇更切合实际一点?嗯?”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一个快速的翻转,两人的姿势便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已经被他压于身下,自然,很好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两人差不多是以四十五度角斜交叉着的,他深邃的眼眸望进她清澈的瞳眸里,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指腹轻揉着她的脸颊,“在邀请?”
她弯起一抹坏笑,一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吊,“对啊,在邀请呢!慕容先生受邀吗?”
他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一捏她的鼻尖,“受邀。难得佟老师这般主动,还千里追夫,又把自己洗白白了送到我嘴边,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佟老师的一番好意?所以,我应该怎么做?嗯?”
他的声音就像是优扬的提琴拉奏出来一般,总是透着吸引力,总是能将她的琴弦拉动。
脸上的那一抹邪笑,明明透着一抹不怀好意,然而她却竟是心甘情愿的上勾了。
脸,浮起一抹浅红,望着他的眼眸,若有似无的闪烁了一下,然后将头撇开。
但他又怎么可能让她有逃避的机会,直接将她的头又转过来,视线落在她的红唇上,继续用着诱惑力十足的声音诱哄着,“该怎么做?嗯?”
“不知道啊!”她弯起一抹纯白如兔子般的笑容,清澈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望着她,“我是孕妇,我是傻瓜,我脑子不太好使了。”
他弯起一抹暧昧的浅笑,凑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不知道我教你。包教会,还不收你学费。”
“啊,慕容煜,你太坏了。啊呀,我好困,我要睡觉了。已经过十点了,孕妇要早睡早起。”她试图转移话题。
偏偏她已经将这个男人的味口吊了起来,男人一旦被吊起了那一抹萦欲,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你。
“嗯,偶尔一天晚睡晚起,也没有关系。不过,佟老师,你提醒了我。”他笑的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佟栀言本来已经装模作样的闭起眼睛了,听他这么一说,瞬间睁眸,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什么?我提醒你什么了?”
他唇角一勾,笑的更加邪魅了,低头几乎将唇贴在她的唇上,缓声说道,“早起也一样,你不知道早上的时候,更有刺激性。”
“慕容煜,你都哪学不的这些坏念头!”佟栀言没好气的瞪着他。
他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尖,笑若春风,“佟老师,你身为老师,难道没听过一个词叫自学成才?”
佟老师不想说话,只想装死。
猛的,她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眸瞬间一亮,唇角弯起一抹狡黠的浅笑,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挂,千娇百媚的问,“慕容先生,刚才你是不是说了,二十年前就已经把我看光光了?”
看着她这一脸的笑容,慕容煜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嗯,佟老师,我是被迫的。”他一副实属无奈的看着她。
佟栀言弯了弯唇角,就连眼眸都是闪闪发亮的,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般,不徐不疾的说,“听说,慕容先生和一个叫俞栀言的女人有过一段五年之情呢。慕容先生,佟老师现在很好奇,那五年内,你都有没有把人家看光光呢?除了看光光之外,还有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
她一脸痞坏的看着他,那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也没有空着,纤细玉润的指尖在他的后颈处一下一下的画着圈圈,另一手则是解开了他衬衫上的粒纽扣,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比如这样?”
然后借着他脖子的力,将自己微微抬起,凑唇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又比如,这样?”
她的双腿往他的腿上一搭,继续笑的柔情万千,“还有,这样?”
他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就连眼眸都是漾着雀跃与星光的。
“佟老师,刚才是用醋洗澡了?”他笑的风淡云轻又耐人寻味。
佟老师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嗯,不止用醋了,还用辣油了。所以,慕容先生,要考虑好了,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哟。答错题的学生是要受罚的。”
“如果如错了,打算怎么罚我?”他笑的一脸期待样子。
“比如说,今天晚上就睡沙发了。再比如说,以后的每一天都睡客房了。”她一脸嚣张的说。
“这么严重,那看来是得考虑清楚了再回答。”他一脸煞有其事的说,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她眨动着自己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一副严厉的老师等着坏学生回答的样子。
他突然间低头,攫住她的唇,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吻着她,单臂将自己的重量撑起,不至于压到她,另一手握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微怔,随即便是回应与迎回。
直至有些喘息,他才好心的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与她轻蹭着,“佟老师,这样的回答可还满意?”
她已经两颊通红,微喘,胸口起伏,“嗯。”
“乖!”他赏赐一般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起身。
“你上哪?”她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问。
慕容煜朝着她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低头看一眼,“你觉得呢?”
佟栀言的脸上浮起一抹娇红。
那么明显的异样,她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去呢?
“佟老师,这些都是要记账的!”他勾起一抹暧昧的弧度,“以后加倍索还。”
说完,朝着洗手间走去。
佟栀言朝着洗手间的方向望去,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就有些凌乱的浴巾,还有同样凌乱的床单,轻笑。
起身下床,朝着洗手间走去,开门进去。
……
文景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在熟悉的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熟悉的男人——文哲。
猛的,她像是被什么给霹中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哲也在这个时候睁眸醒来,正好对上文景萱的眼睛。
“腾”的一下,文哲瞬间就清楚了。
“你怎么会在这!”厉声斥责。
文景萱摇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滚出去!”文哲指着房门,一脸嫌恶的说道,然后抬脚就是将文景萱给踢下床,“贱人,倒是有本事啊!竟然能悄无声息的进来!”
“爸爸……”
“闭嘴!”文哲怒吼,“谁是你爸爸!”
“我愿意再给你生一个孩子,你让我回来行不行?我已经出小月子了,你想人工或者自然受孕都可以。只要你让我回来,我……”
“滚出去!”文哲打断她的话,又是一脚踢过去,“贱人,废物,我的儿子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出生,用不着你偷偷摸摸的生。趁我现在还不想对你动怒,自己滚出去!”
文景萱一脸愕然的看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文哲会突然之产间改变了态度。
偷偷摸摸的生?光明正大的生?
难不成郭真榕已经回来了,而且还怀孕成功了?
也不对啊,他们俩已经离婚了,那也算不上是光明正大的生了。
“贱人生的女儿还是这么贱!”文哲一脸厌恶的说道,下床,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一般的斜一眼文景萱。
文哲的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昨天晚上,慕容前程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说是想给他保一个媒——慕容芳华。
虽说慕容芳华已经四十有八,不再年轻了。
与文景萱这样的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是不能比的,但是慕容芳华的身份摆着的。
她是慕容家唯一的女儿,执有慕容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现来,慕容芳华保养的就像是一个刚刚三十出头的一样。
最让他动心的,还是谁都知道慕容芳华别说有过男人,就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到现在都还是个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动心呢?
再说,他也不年轻了,五十好几快六十的人了,能娶到慕容芳华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幸运了。
像慕容芳华这样的,生肯定是还能生的,她生的儿子,自然是比文景萱这样偷偷摸摸生出来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太太要是醒来,知道他娶了慕容芳华,肯定高兴坏了。
或许,他和慕容芳华婚事,还能给老太太冲喜一下,就让她醒过来了。
自然,文哲是兴奋的,期待的。
所以,对于文景萱和郭真榕,他怎么可能还会再放于心上?
就连佟舒娴,一下子也让他抛之脑后了。
满脑子全都是他娶了慕容华芳之后的幸福感。
文景萱被连着踢了两脚,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她和文哲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昨天好像是被一个男人给掳了,然后……
一想到然后的那个过程,文景萱是直打冷颤。
因为那个男人,直接让五个人男人轮流着上了她,而且还把过程给录了下来。
就只是为了问她一个问题:谁把佟栀言的事情告诉她的。
她本不想说的,结果就是,他又让两个男人轮了她。
那个男人,她认识,就是慕容煜身边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慕容煜的意思。
他说了,再不说,就继续,直到她说为止。
文景萱说了,她不想这么被折磨下去,是俞栀言告诉她的。
说完,她便是被他霹晕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