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显戮就是要执死刑的囚犯,突然得病或意外死了,梁一郎明白,祝婆婆是让他假死,再把他尸体想法弄出去。
“你给老娘记住,这次办完事,绝不可在墙上『乱』写诗,天牢的犯人逃脱,皇城司不可能不追查,到时『露』出马脚,你就是有命赚,也没命花!”
梁一郎满不在乎。
“我说了,皇城司算个球,留诗一首可是在下的习惯,您要我答应,得另外加钱!”
“多少?”
“五千——”
“呸,你做梦吧,就是两万,不许题诗,不许留痕迹,你再开别的条件,这生意咱们一笔勾销!”
祝婆婆心里有数,三年前聆音楼那桩生意,梁一郎曾留诗题名,这次再留名,一定会『露』出马脚。
“好吧好吧,就依您,不过我现在先口占一首,一郎过花涧,二女湿裙边。鸾凤颠倒时,嘤嘤在人间!”
“我呸,我呸呸呸,你这也叫诗,没的侮辱人!”
祝婆婆狠狠一甩袖子,朝外走去。
“哈哈,如此绝妙好诗,一定会广为流传!”
片刻后牢门打开,祝婆婆消失在门口。
灯光一暗,天牢中又恢复沉寂。
梁一郎站在那里,两只眼睛发出奇异光芒,他口中嗬嗬怪笑,抱着那根石柱像是抱着一位美人,居然摩挲起来。
夜深。
风冷。
大风城馆驿的一间客房中,烛光摇曳。
房中有两人影影绰绰。
“二哥,今天十三妹胡闹,非要多留两天参加那什么小花魁的比剑,耽误了行程,请您恕罪!”
说话之人竟然是野乐津察,他站在那里有些发怵的样子。
“两天,比剑?”
野乐津察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他的声音粗豪中带着凶悍,这人正是这次大鸟国使团带队的二王子野乐嘢。
“不错,十三妹说以刀会剑,去挑战小花魁。”
“哼,小花魁是什么东西?”
“小花魁是大崋的青楼女子,虽然身份低贱,却能接近达官贵人,今天跳舞,十三妹还输给那小花魁了。”
“什么,十三妹居然输了?”
野乐嘢大怒,一拳砸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那小花魁十分厉害,她在一根绳子上跳舞,十三妹从未练过,怎么可能赢她?”
野乐嘢沉『吟』片刻,恨恨道:“很好,那这一场比试参加就对了,父皇来的时候交代,一定要给大崋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们胆战心惊,不敢生出支援大京国的念头。”
“是,二哥您的意思,是要拿小花魁开刀?”
“不错,本王子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下手之人,小花魁既然是个青楼女子,那就可轻可重,又送上门来,我们拿她祭刀正好!”
“好,那我明天就跟十三妹去说,要她出手不留情,一击必杀,只是——”
“只是什么?”
“九天后,十三妹先要挑战三生阁的慕容七儿,赢了才能和小花魁一战,那个慕容七儿要怎么对付,要不要让十三妹把她也杀了?”
“拿小花魁祭刀是必要的,至于那个姓慕容的,击败即可,但也不用刻意手下留情!”
“是,四弟明白。”
“你去布置一下,要我们在大崋的暗桩都动起来,让更多人知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能灭大崋的威风!”
“是,二哥高明!”
野乐嘢和野乐津察相对而笑,笑声带着残忍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