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是骗我,皇后娘娘绝不会轻饶你!”
余尚宫从身上取出一片钥匙抛过来,身子让在一边。
肇真伸手接住,上前打开地窖大门,他正在奇怪余尚宫怎么轻易改变态度,忽然背后一道大力推来,他啊呀一声,一头栽进地窖。
余尚宫的冷笑声从背后传来。
“无知小儿,跟本宫作对,哼!”
地窖的大门里是一道台阶,肇真骨碌骨碌滚下去,摔得七荤八素,等他爬起来去拉门,发现地窖的门已被余尚宫锁上,不由气极。
“余尚宫,你开门,你会害死所有人的!”
只听余尚宫对那两个侍卫吩咐道:“很好,你们做得很对,回头我会向皇后禀报,对你们进行嘉奖,你们出去吧,好好守门,没有皇后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那两个侍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肇真大喊几声,郁闷难当。
门外传来余尚宫得意的声音。
“信王殿下,看来您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让义王殿下来替代您了?”
肇真两次栽在余尚宫手里,气愤难消,怒道:“好,你等着,你会后悔的!”他说着走下楼梯。
“喂——!”
楼梯边有人轻轻叫了一声,原来这人就站在这里,只是他在暗处,肇真没有看见。
肇真吓了一跳,一转身又差点撞在那人身上。
“你,你是谁?”
那人哼了一声,低声骂道:“笨蛋,这么容易又被人骗了!”
肇真听清那人声音,顿时涕泪交加。
“父皇,父皇,果然是您,您又被关在这里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玄灵,他今天穿了一件大棉袍,裹得像个粽子。
肇真正要说话,玄灵嘘了一声。
“小心,上面还隐藏了几个人!”
“谁,在哪里,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庆寿殿的花园里至少还藏了四个侍卫,还有暗弩,刚才余尚宫若是要你的命,你可能已经死了!”
肇真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父皇,我真是个大笨蛋,原来余尚宫就是想将我诳进来,我、我还以为刚才镇住了那两个侍卫!”
肇真此时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看清父皇的模样。
只见玄灵头发蓬乱,一脸胡子拉碴,若不仔细分辨,根本认不出是昔日的皇上,但他现在两眼有神,显然十分清醒。
“嗯,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皇后没有看着你吗,外面是不是出了大事?”
“是,皇后一直派人监视我,今天要不是端妃娘娘,儿臣说不定已经被人杀了。”
说到这里肇真打了个顿,如果他把小花魁假冒端妃之事说出来,父皇不知会不会生气。
“端妃救你,她不是关在坤西殿饿着吗?”
“父皇,儿臣想问问您,如果端妃做了什么欺瞒您的事,您会不会原谅她?”
“哦,她欺瞒朕什么?”
玄灵很是奇怪。
“是,儿臣只是问问如果。”
玄灵叹了一声。
“父皇现在这般模样,还能宽恕谁,如果朕能重新上位,只要她没有做出有悖人伦、犯上作乱之事,朕不但不会怪罪,还要重重嘉奖!”
肇真这才宽心下来,当下他把外面发生的事简约说了一遍。
玄灵听完大惊,这时已顾不得询问玥儿是什么身份。
“什么,你说赵华文不是皇后的人,他带着大军进了京城,在城里大开杀戒,是为碁王夺位?”
“不错,他还派人到儿臣府上,儿臣若是不跑,恐怕凶多吉少!”
玄灵在地窖中来回走了几趟,忽然双眉一挑。
“好,很好,朕果然没有看错元妃,司空文岚那个恶毒的女人,也有疏漏之处,她们斗起来,我们才有机会!”
“父皇,我们有什么机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是并州大军落在赵华文手上,我们现在又出不去,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