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驹知道直古鲁医术高明,在涿州连那母狼都知道去找他治疗狼崽,他肯定有办法和狼**流。
“二姥爷,您能不能传授我一些大漠和草原的生存之道,比如怎样对付狼群?”
直古鲁点点头。
“好,等遇到狼群,二姥爷跟他们说一声,不许吃你就是了!”
“那些狼群都认识您吗?”
“我只能跟认识我的狼群说,不认识的,它们连我也吃了!”
“二、二姥爷,您这是耍我呢?”
肇驹哭笑不得,他要这位二姥爷传授办法,想不到是这个回答。
其实直古鲁是半开玩笑,跟狼群打交道,不但要懂它们的习性,还要能和它们交流,这些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会。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短棍状的东西递给肇驹。
“你认识这个乐器么?”
肇驹拿过一看,这是一个用骨头雕成的乐器,有点像笛子,但短了一大截,又不像哨子,上面还有三个孔。
“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乐器?”
直古鲁点点头。
“告诉你,这是老夫特制的埙,吹出来的声音犹如笛声,我教你吹一个曲调,你学会了,那些认识二姥爷的狼群就不会吃你了!”
直古鲁吹了一个曲调,然后传授怎么吹,肇驹觉得十分简单,但他吹两遍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吹不出。
直古鲁嘲笑起来。
“小子,你对乐器一无所知啊。”
肇驹脸涨得通红,用力一吹,终于吹出声音,但声音怪异,像憋出来的一个屁。
“哈哈,算了,你还是慢慢体会吧,对于你这种天赋不高的,不能一口吃个胖娃娃!”
肇驹翻了个白眼,他除了跟仙玉真人学剑没天赋,其他都觉得不难,他吹了一会,还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禁有些泄气。
“二姥爷,草原上有多少狼群认识您啊?”
直古鲁轻描淡写地道:“不多,也就几十个吧。”
肇驹算了一下,假如每个狼群是三十条狼左右,那只怕有接近千条狼认识这位二姥爷,当下又拿起埙来练习吹奏。
直古鲁哈哈一笑,指着前面道:“离这里二十里地,有一道峡谷,我们今天要去那里露宿,告诉你,这条路去科布多最近,你要是不急,我们可以绕一下,但要多十天的路程。”
这时经过一道大裂缝。
肇驹将那支埙挂在脖子上,向下探头张望,只见下面黑幽幽一片,人要是摔下去,卡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一定会憋死。
“二姥爷,这大裂缝下面是什么,有没有水,人摔下去会不会死?”
“嘿嘿,摔下去不知道,卡在里面才麻烦,上不去也下不来,前几年有人摔过,卡了半个月才被人挖出来,要不你摔下去试试?”
肇驹连忙摇头。
“有这种事,卡在下面半个月没饿死?”
“一是天气好,二是上面救他的人每天送干粮,如果没有不离不弃的朋友,早就死了!”
肇驹点点头,但口中道:“试试还是算了,这种事,试一次就完,二姥爷,您还是讲讲您和我奶奶的故事吧,您怎么跟我奶奶分开的?”
直古鲁收起玩笑,悠悠道:“我和小阿分开,是因为你爷爷肇熙,他那时候是个王爷,有天不知怎么到我药馆来,见到小阿,他被小阿的绝世容颜惊倒,一下得了相思病,以后每天都要找借口来见小阿,实在不能来,就写诗画画送来。”
小阿就是刘阿,也就是刚去世不久的太后,现在肇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奶奶,曾是直古鲁当年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