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师您为何这么说?”
“你们看,皇上连八年旧案的禁忌都能为她放下,老夫精心挑选送了一个宫女也没起作用!”
柳开俊又露出忧虑之色。
“老师,下午又收到紧急战报,说大京国已经打到并州城下,情势十分危急,我们要不要向皇上禀告,增派援兵?”
郜太尉撇撇嘴。
“战报是哪里写来的,是不是汾州?”
“是,是汾州。”
“哼,这是谣言,大京国一定是出兵骚扰我边境,如果皇上向汾州增兵,信王手上就有了兵权,老夫原来是想将他赶出京城不要碍眼,现在看来,他很会利用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这小子身边一定有高人!”
“老师,这么说来,您也要对付信王?”
郜太尉捋了捋胡子,十分得意。
“不用老夫去对付,如果大京国真的来犯,让万焱阿狮兰去教训一下这个无知小儿也很好。”
“可是那些战报一封接一封,万一皇上知道了,要如何应对?”
“这你不用担心,老夫已支会过东平亲王,他支持我的决定,我们都觉得必须封锁此消息,以免引起恐慌,更不能惊了圣驾!”
“是,学生明白了。”
等到柳开俊告辞而去,郜太尉嘿嘿笑了起来。
郜斌觉得父亲笑声有异,不禁问道:“爹爹,为何您一口咬定大京国不是真的来犯,难道您对这件事有把握?”
郜太尉拍了拍郜斌的肩膀。
“儿啊,你还记得上次大京国使团来京,他们的带队之人是谁么?”
“记、记得啊,他好像叫什么满,在大京国身份极高。”
郜太尉点点头。
“不错,他叫蚩陀满,是万焱阿狮兰的军师,在大京国举足轻重,很多计策都是他出的。”
“爹爹您跟他有私下的联系?”
郜太尉捋着胡子,有些得意。
“那当然,其实大京国这次出兵来骚扰,陀满军师早就写信告诉爹爹了。”
郜斌啊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
“爹爹,那您为何不向皇上禀告,这、这是不是里通它国?”
郜太尉瞥了郜斌一眼,阴恻恻地一笑。
“穅王未除,他拿着爹爹的把柄,始终是我心上的一根刺,爹爹跟大京国的人有私交,就是要借他们之手除掉穅王!”
“所以大京国出兵来犯,您要向皇上隐瞒,这才是真正原因?”
郜太尉点点头。
“陀满军师向爹爹保证,他们这次只打到邢州,拿到了足够的东西就走!”
郜斌这才明白,难怪爹爹一直有恃无恐,原来是有大京国的内部消息。
“可是,万一大京国的人说话不算数,打过界了怎么办?”
郜太尉摇起了脑袋。
“这个肯定不会,大京国那些蛮子既不会种地,也不会纺织,以前大鸟国就是这样,打过来就是为了抢东西!”
肇驹和辛将军做梦也没有想到,朝廷出了奸细,这奸细位高权重,竟然是太尉大人,而且大京国之所以将肇驹的样子画影图形,在草原上通缉,是因为郜太尉要对他下杀手,作为回报,郜太尉向朝廷隐瞒战报,任由大京军入境劫掠。
然而郜太尉并不知道大京国根本不是来劫掠,而是要灭掉大崋。
郜斌竖起大拇指。
“爹爹厉害,您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是妙,不但除了穅王,还把信王也一起除掉!”
“这个秘密,你任何人都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明白吗?”
“是,是,斌儿明白,这件事我们和大京国心照不宣!”
郜太尉得意地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