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广有些发懵。
“去把曹邦杰叫来,我们商议一下对策!”
肇真刚对八爷下命令,北边就传来牛角号呜呜的号声,接着,北门的鼓声也响了起来。
“北门有军情,等等八爷,我们去北门!”
“是——”
当两人赶到北门,果然看到北门将士已经枕戈待旦,那些禁军分成两排,前面一排拿着弓箭,后面一排举着长枪,准备随时战斗。
曹邦杰阴沉着脸,指挥一队禁军朝下射箭。
因为下雨,城上一点火就冒烟,所以不能烧热油和熬粪汁。
“将军,为何不用投石机打他们?”
肇真问。
曹邦杰抱了抱拳。
“殿下,现在下雨,投石机打滑难以取准,而且这些蛮子昨天有了教训,今天没有密集地聚在一起,他们看到石块飞来,就丢下云梯让开,等石头落地再抬起云梯前进,所以末将等他们爬上来再给他们颜色看。”
其实今天下雨,大京国的撞城车推不出来,也派不上用场,但双方此消彼长,各有损失。
曹邦杰指着垛口在肇真耳边低语几句。
肇真看到今日垛口和昨天有些不同,多了些东西。
这时城上的羽箭射出,下面的大京国士兵举起盾牌挡住。
城下,夹谷将军和蚩陀满骑在两匹马上,夹谷将军遥望城中一直燃烧的狼烟,一脸不屑。
蚩陀满被万焱阿狮兰留下,因为汾州城必须拿下,他留夹谷将军一个人指挥不放心,让蚩陀满辅佐。
夹谷将军身上缠着绷带,但他还是得意洋洋地用马鞭指着城上。
“军师你看,他们的狼烟烧了几天了,一点用处都没有,没有一个地方呼应他们的!”
“嗯,那是因为我们在他们京城有内应,他会出来辟谣,说我们只是在边境劫掠,也许那个投降太守说得不错,汾州城是个小毛孩守城,其他人以为他在闹着玩,所以我们才要分兵四路,一旦逃难的百姓逃出去报信,那他们就真的有准备了!”
其实潞州并不是没看到汾州的狼烟,而是节度使周青接到命令,如果大京军是来劫掠,必须按兵不动,尽量克制,不得扩大纷争,等待大京国的军队劫掠完后自行退走。
“陀满军师,你看城上已经没有手段了,俺今天上午就拿下汾洲城给大郎主瞧瞧。”
蚩陀满摇摇头。
“将军,不可大意。”
“他们的投石机不起作用,嘿嘿,挖地道起码好好几天,别到时大郎主打下大风城,俺还在这里打汾州,那就太没面子了,俺想立一个大功,超过敦石盏那个老东西,他总是跟俺抢功劳!”
蚩陀满嗯了一声。
“将军,我们不必贪多,拿下汾州城就是一件大功。”
“嗯,军师,除了打下汾州,你说还有什么功劳俺可以去抢?”
“您还记得前晚在并州偷袭我们的那队骑兵吗?”
“记得,他们逃往葭州去了!”
“将军,我们打下汾州城,您分两千人去灭了那支偷袭的骑兵,将带队之人的脑袋交给大郎主,他一定重重有赏,这功劳也不小!”
夹谷将军哈哈大笑。
“军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此时,攻城的军队已经来到城下,他们搭起云梯往上爬。
夹谷将军兴奋起来,紧紧盯着城上。
眼看第一批士兵已经爬上城头,夹谷将军大叫一声,下令道:“攻城,给俺冲——”
牛角号呜呜响起,后面的人加快速度往上爬,云梯上一下密密麻麻爬满了人。
就在这时,城头一声炮响,喊杀声骤然响起。
只见刚爬进垛口的士兵,被一个个抛下来,那些搭上城墙的云梯,被人推倒,爬在云梯上的士兵纷纷摔落。
夹谷将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