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士兵冲过去,塌方的地方不好挖,他们顺着塌方朝前跑,在前面挖了起来,好不容易挖开一个洞,下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原来这支千人队被闷在地道中慌了手脚,有人朝上挖,结果阻断了前方的通道,还将自己埋了。
大京国的士兵手忙脚乱救人,忽听城上一阵梆子响,他们知道不好,但还没来得及防备,一阵密集的羽箭射到,将他们射得翻倒一片,有不少士兵刚刚灰头土脸地从地下钻出来,就被射死在地上。
城上的肇真等人哈哈大笑。
这就是他们张榜得来的妙招,用火药炸塌地道。
这一晚,大京国两个千人队几乎损失了一大半。
营帐中,夹谷将军暴跳如雷,他手里拎着鞭子,逐个抽打跪在他面前的十几个人。
这些人就是今晚在栅栏后守护地道的士兵。
“你们都是死人吗,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夹谷将军一边抽打一边骂人。
打到一个矮小士兵的面前,那士兵忽然手指身侧。
“大将军,今晚犯错是大楞什长和德固伍长,他们两个为了打进城抢女人争起来,还动了手!”
夹谷将军气得一脚将大楞踢翻。
“大楞你个混蛋,就知道抢女人,你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有什么?”
那个叫德固的伍长生怕夹谷将军打他,忙道:“将军,是大楞打小的耳光,小的没还手!”
“妈的,你还还手!”
德固哭道:“小人没还手!”
夹谷将军瞪着眼道:“那他干吗打你!”
“小人只是说了一句,大楞什长不要违反诺言!”
“什么诺言?”
“大楞什长上次掰手腕输给大崋的九皇子,答应从此不能碰任何女人,如果违背诺言,就要成为阉人,但他刚才说这个诺言不算,要是打进汾州,一定要多抢几个女人来玩!”
夹谷将军恶狠狠地瞪着大楞,他上次打赌输给肇驹,还给他当孙子,这个大楞居然输了耍赖。
“有没有这回事?”
大楞胆怯地点点头,夹谷将军又是一通鞭子抽下,他上次赌约输给肇驹,还当了好几天孙子。
“妈的,俺最恨的就是说话不算话,不算话就算了,还要涎着脸说出来!”
蚩陀满在一边冷笑道:“将军,大楞和德固在守卫时起争执,以至于挖地道功亏一篑,他们两个都可以斩了!”
大楞和德固一听此言,吓得连连磕头。
夹谷将军冷笑一声。
“斩了可惜,大楞违背诺言要成为阉人,这是他自己说的,德固虽然该死,但现在军中用人,让他戴罪立功做个什长吧!”
德固一头雾水,自己当上什长明明是升了,这算什么处罚?
大楞哭嚎求饶,夹谷将军心意已决,挥手叫人将大楞拖了出去,不多时,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处置完大楞和德固,夹谷没好气地问:“地洞还挖不挖?”
蚩陀满捋着胡子点头。
“将军,地道要马上挖,这次严格戒备,再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好,别让敦石盏那老家伙打到大风城下,俺们还在这里挖地洞!”
话音刚落,扑地一支羽箭穿透帐篷射进来,插在一堆杂物上烧起来。
帐外一阵喊杀声。
夹谷将军气得吐血。
“妈的,又是那三百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一追出去他们就不见了,一睡下又来捣乱,他们一晚上要偷袭老子多少次,不行,这些家伙要想办法彻底解决,道吉——”
“末将在——”
“带你的人马去追杀,一定要杀了他们!”
“是——”
蚩陀满皱了皱眉,现在他们手上的两万人,只剩下一万五不到,再派出去一千,包围汾州城就有些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