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看着万焱阿狮兰,这家伙口气不容置疑,完全没有回旋余地,但她还想努力一下。
“大郎主,您带大军来犯,是为了土地、金钱还是女人?”
万焱阿狮兰狂野地大笑。
“小娃娃,你觉得弹琴有意思吗?”
“有,它可以弹出在下的忧伤,也可以弹出快乐!”
“那征战就是本郎主的乐趣,本郎主喜欢骑着马四处奔跑,喜欢一次次的冲杀,喜欢看到敌人倒在我脚下,喜欢看到对手眼中露出绝望和恐惧,还喜欢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堆在脚下,砸得粉碎!”
万焱阿狮兰举起着拳头,狂傲不可一世。
玥儿深深惊惧,这万焱阿狮兰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恶魔,他就像一条恶狼,不是因为饥饿觅食,而是为了寻找猎杀的快乐,难怪他动不动就下令屠城,这等凶残闻所未闻,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难道,难道这是大郎主唯一的乐趣?”
万焱阿狮兰双眼发光,指着玥儿。
“你刚才说的土地、金钱和女人,它们全都是,但这些都没有直接在战场上杀死敌人有趣,所以,如果你们不是投降,就不要再废话,本郎主会踩着黎州城所有人的尸体杀到大风城去!”
“大郎主,您会耕田吗、您会织布吗,您会烧制瓷器吗,您杀光了所有抵抗的人,您能得到什么?”
“你知道什么叫征服,什么叫志向?”
“愿闻其详!”
“征服就是看着所有的敌人倒在本郎主的脚下,志向就是本郎主不但要拿下大风城,还要投鞭渡江,荡平江南!”
“荡平江南?”
“不错,本郎主要在三个月内灭掉大崋,将天下变成我们大京国的牧场——”
玥儿觉得万焱阿狮兰就是一个狂魔,完全不可理喻,她恨不得一刀射死眼前之人,但对面千百张弓箭对着自己,她和洗儿只要稍有妄动,就会被射成刺猬。
“大郎主,您要杀我,在下没有怨言,但有三个人我要向您打听一下,他们是不是被您亲手杀了?”
“哦,是谁?”
“一个是去大鸟国当驸马的九皇子肇驹,一个是在汾州守城的十八皇子肇真,还有一个是我师父仙玉真人!”
万焱阿狮兰有些诧异。
“仙玉真人是你师父?”
“不错,她教了我十天剑术,是我的师傅!”
“告诉你,仙玉真人在阵前向本郎主挑战,我没有手下留情,其他两个人不是本郎主杀的,你问他们干吗?”
玥儿心中悲愤,
“他们,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哥哥!”
“胡说,他们两个都是皇子,你也是吗?”
“我、我们情同手足!”
“哈哈,本郎主告诉你,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一个潜伏做奸细,一个负隅顽抗,该死!”
万焱阿狮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夹谷将军传来战报,说汾州使用阴谋诡计,炸塌了地道,现在又要重新挖,估计会耽误破城。
玥儿心如刀绞。
“他们什么时候死的?”
“九皇子早死了,十八皇子前天死的!”
“不对,九皇子前些日子还给我写过信,他不可能早就死了!”
万焱阿狮兰瞪着玥儿,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他们死了不打紧,娃娃,你长得这么俊,给本郎主做儿子如何?”
玥儿只有冷笑。
“认贼作父,桑某做不到!”
“你听着,我大京国大军已到城下,你们要么接战,要么投降,别等城破之时被屠城,那时哭也晚了!”
玥儿心中悲愤,如果肇驹和肇真都死了,她该何去何从?
此刻洗儿心里着急的是,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向万焱阿狮兰下手,刚才主人和她说好,如果谈判不成就刺杀敌人主将,现在这么多弓箭对着自己,怎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