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什么,我们逃出南津城的时候,是分成三路,孤王一路、大臣们一路,嫔妃们又是另一路,孤王什么时候杀光他们了?”
“呸,分明是你将年纪大的大臣们还分成一路,是怕他们拖累你,当我们分辨不清!”
“是啊,还有那些嫔妃,你让她们去阿拉湖,这么长的路,她们没人保护怎么过得去,而且去了你也不在那里!”
野乐颜汐大怒。
“叛徒、你们都是叛徒,孤王将一颗心给了你们,你们却将孤王交给灭了你们家园万焱恶贼!”
肇驹哼了一声,讥讽道:“大可汗,我们刚学了一句谚语,叫做没有不需要翅膀的鸟,没有不需要朋友的人,您枉为大可汗,既不信大臣,又不信亲卫,连嫔妃也可以抛弃,众叛亲离是必然的下场!”
“呸,你这骗子,你说的话就作数吗,你说可以让你父皇帮孤王出兵,但现在却是在出卖孤王!”
“那是因为您不信任我,要置我于死地!”
“哼,你说再多也是狡辩,你们这些叛徒,是怎么联系上大京国的?”
一个护卫冷笑一声。
“野乐颜汐,你瞧见刚才天上掠过的那只猎鹰没,那是搜集情报的猎鹰,我们在这里出没,他们已经发现!”
野乐颜汐气得破口大骂:“呸,你们这些白眼狼都不得好死,孤王还有两个能打仗的儿子,哪天落在他们手上,一定会将你们这些骗子、叛徒剥皮抽筋、下油锅!”
肇驹一阵冷笑。
“您说的二王子,就算活着也是个废人了!”
“什么,你不是说他们在找孤王吗?”
“不错,他们是在找你,我在高昌城附近遇到野乐嘢,他一定要杀我,结果老天报应,大地震时我亲眼见他掉进大裂谷,早已被埋在其中!”
肇驹索性将野乐嘢的下场说出来,野乐颜汐更加愤怒。
“你这奸诈之徒不要得意,厝儿总有一天会知道是你出卖她的父汗,她会为孤王报仇的!”
肇驹站在野乐颜汐面前,恨恨道:“公主是公主,您是您,如果厝儿不肯原谅,那我也没办法,但我会亲口告诉她,是您先要杀我,而我无法阻挡您手下将您交给大京国!”
“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样的借口庴儿会相信吗,她一定会恨你入骨,就算不能亲手杀你,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因为从此刻起,你就是她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肇驹脸含秋霜。
“不,绝不会!公主会因为有您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您那天不是说她背叛父汗,跟野乐长奴在一起,您连女儿都不相信,她凭什么为您复仇!”
野乐颜汐仰天狂笑。
“不错,孤王可以怀疑她,但她血液里流淌的是孤王的血,我就算要她死,她也必须服从,这是她的命!”
肇驹骂了一声无耻,他恨不得一刀捅死这老家伙,野乐颜汐实在是自己遇到的最憎恶最讨厌之人,比野乐嘢还要坏。
“大可汗,你知道你那天杀的人是谁?”
“谁,不就是你的护卫将军吗?”
“不错,他叫辛裕安,他是我母妃留下看护小王长大的人,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你的暗算下,如果不是公主的面子,你早就死了十七八次!”
野乐颜汐脸上肌肉扭曲。
“臭小子,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孤王以后变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你来吧,我不会怕的,但你在找到我之前,千万不要让被您害死的那些亡魂找到,谁不放过谁,还未可知!”
“好啊,那我们走着瞧!孤王再教你一句草原上的谚语——狂风能卷起戈壁滩上的沙土,却不能拔掉雪山上的一棵小草。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迟早会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