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样让我进去吗?”
“什么意思?”
“给本宫把绑绳松了!”
“对不住,小人不敢做主,大郎主可没下这个命令。”
这时帐内传来一声命令:“替桑姑娘将绑绳松了!”
马有志连忙答应。
有士兵上前一刀割断玥儿手上的绑绳。
玥儿双肩一耸,将绑绳抖开,对马有志哼了一声,抬腿走进大帐。
***
大风城,信王府。
慕容胥躺在一间卧房的床上。
一个少女跪在床前泣不成声。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一定要见我?”
慕容胥说话有气无力。
那少女抬起头,一双眼睛泪光闪闪。
“您还记得思莹吗?”
慕容胥吃惊地看着这少女,这少女本来容颜极美,但此刻却憔悴不堪。
“思莹,什么思莹?”
“韦思莹。”
“韦思莹?”
慕容胥眼睛睁得老大,他对这个名字依稀有印象,但还是想不起来。
那少女流下两行热泪。
“舅舅,您连莹莹也不记得了?”
“什么,你、你是莹莹?”
慕容胥惊得从床上坐起,这一下牵动伤口,他疼得吸了口冷气。
“是我啊,舅舅!”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慕容七儿,慕容七儿的父亲姓韦,是一位壮武将军,她的母亲娘家姓慕容,也是武将世家,所以慕容七儿卖给祝婆婆,起艺名时用了这个姓。
慕容胥身子颤抖,他不敢相认,记忆中的小外甥,还是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
“莹莹,真是你吗?”
“是我,是我。”
慕容七儿眼泪婆娑,慕容胥伸出一只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却又停在半空,慕容七儿扑到慕容胥怀里,失声痛哭。
慕容胥轻轻拍着慕容七儿的后背。
“别哭了,莹莹,想不到你在这里,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住在哪里?”
慕容七儿仰起脸。
“舅舅,八年前,爹爹贻误军机被杀,所有亲戚都受到牵连,您和外公被贬去了哪里?”
慕容胥叹了一声。
“唉,你外公被贬,七年前病故了,我也一贬再贬,最后成了汾州团练使,我知道你被卖进青楼,但舅舅一直在边关,自身难保,也没办法回来帮你,托人打探,都打探不到你的消息,你现在在哪里,这些年可还好吗?”
慕容七儿使劲摇头,眼泪不住流下。
“不好,很不好。”
慕容胥知道慕容七儿这八年一定过得非常心酸,不禁怜惜地道:“所幸你还活着。”
慕容七儿点点头,她有些不敢相信。
“外公不是一直身体康健,五十岁了还能上阵杀敌,怎会这么早去世?”
“他,他是积郁成疾。”
“为何积郁成疾,是因为我母亲么?”
慕容胥点点头,欲言又止。
“是啊,这也是一个原因。”
慕容七儿没有听出慕容胥的声音有异。
“舅舅,我来是想告诉您,爹爹的案子或许是个冤案,他是被人诬陷的!”
“哦,是谁?”
慕容胥露出惊讶之色。
“宋若,宋大人,我还不知道这个姓宋的是什么身份!”
“宋若?他是当朝礼部尚书啊!”
“好,现在我知道了,就是这个恶贼!”
慕容胥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宋大人诬陷,他是怎么害韦将军的?”
“这都要谢谢玥儿妹妹,是她救了我的性命,还让我得知八年前那些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