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军连连点头。
“好,太好了,道长请稍等,在下这就去喊邹老御医来!”
钟缙拱拱手。
“有劳军爷。”
不多时,宫城内走出一个银发老者,那老者远远看到钟缙,忽然冷笑一声,对身边的禁军说了句什么,一甩袖子掉头而去。
小道童看到那老者离开,不由着急道:“师傅,那个爷爷不就是昨天跟那位太妃姑娘一起来的吗?”他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玥儿,一着急将她叫成太妃姑娘,真是不伦不类。
那禁军回到宫城门口,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道长,邹老御医说和您有过交道,娘娘还不到生死时刻,不敢劳动大驾,请您回去吧。”
钟缙嘿嘿一笑。
“好一个邹老御医,还真是清高得很,前天师傅为难了他,他今天就给师傅报复。”
那小道童急得跺脚。
钟缙转身出了人群,扬长而去。
“师傅,师傅,您不管太妃姑娘了吗?”
小道童跟在后面问。
“哈哈,你放心,这个老顽固此时不见我,晚上就会登门来认错。”
小道童将信将疑。
“他会来认错,就在今晚?”
“当然,你看师傅预测得准不准。”
这时人群中跟出一人,正是刚才阿昌先生留下的禁军,他此刻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束,向旁观者打听道:“刚才这位道长是谁?”
有人认得钟缙。
“那位道长可不是一般人物,别人请都请不动,他是洞玄观的钟道长,外号钟一针,不知为何太医院的御医看不起他!”
那禁军谢了一声,转头朝内城走去。
***
科布多。
穆伦河。
当召布和八砬追到水潭边上,他们看见肇驹被大瀑布拍倒后不见,都勒住了战马。
大家守了一会,八砬问道:“召布哥,那小子不知被大瀑布拍到哪里去了,我们要不要派人游过去看看?”
召布哈哈大笑。
“那小子肯定被拍成肉饼了,过几天来潭里收尸便是,我们的任务完成,这就回去向酋长大人复命吧!”
干吉部的族人发出一阵大笑,他们调转马头准备回去。
就在转身之际,一个骑兵无意间向穆伦河对岸瞥了一眼,他忽然指着上游对岸惊道:“你们看——”
众人一起转头,只见河对岸的树林中钻出了一群黑压压的骑士。
而那队骑士几乎也同时发现了对岸的干吉部的骑兵。
两队人马隔岸相望。
召布和八砬看到树林中人影晃动,不知对方总共有多少人,他们对望一眼,心中疑惑,难道刚才酋长大人杀了格楞,那个术贾将军就带人来问罪了?
对岸的骑士发现召布他们不过六十余人,便没有在乎,一声呼哨,他们涌到河边饮马喝水,召布赫然发现他们竟有上千人之多。
“哥,这群人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他们是从漠北过来的?”
“你是说他们是罗萨人?这、这不可能!”
召布双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