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子今天看在大石和我妹妹的面子上不杀你,下次再落在我手上,绝不再放过!”
肇驹看到身边的人眼中射出的怒火,知道现在野乐津察已经不敢对自己下手,他不禁冷笑一声。
“四王子,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你若是落在我手上,我可以放你两次,你走吧,这一次不算!”
野乐津察哈哈大笑,一脸不屑。
“好啊,那本王子拭目以待,即使你在高昌国的地盘上,也休想拿住我!”他一挥手,带着骑兵冲过营帐向前奔去。
肇驹看到大石坐在野乐津察背后朝自己挥手,不禁摇摇头,大石跟着野乐津察,不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覃不梅这才上前,关切地问:“殿下,您的箭伤要紧不?”
肇驹紧皱着眉头,这一箭插在他大腿上部,痛得他直抽冷气,覃不梅撕开他裤子看了看。
“殿下,这根木箭杆应该没有倒钩,就是用刀削的,而且也不是伤在您脉门上,我帮您拔了吧,不然您伤口化脓会好不了?”
肇驹点点头,覃不梅抓住箭杆,用力一拔,噗地一声,一道鲜血喷出,肇驹差点痛晕,覃不梅拿来一包药粉扑在肇驹腿上,那药粉十分灵验,肇驹一开始觉得刺痛,片刻后就觉得一片清凉,随即血也止住了。
“你,你这是哪里拿的药?”
“殿下,这是我们从干吉部逃出来时,拿的止血药粉。”
“哦,幸亏你带了,不然我今天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
覃不梅嘿嘿一笑。
“殿下,这点伤不算什么,就是——”
肇驹见他说话说一半,将眼一瞪。
“就是什么?”
“就是位置不方便,您走路骑马都不方便了。”
肇驹哼了一声,暗道:“这一箭真正的不便是射的位置不好,自己要解手怕是很不方便了。”但他并没说什么,看到覃不梅已经帮他包扎好,便勉强站起来。
这时鞠大魁已清点了地上的尸体,正在给受伤者包扎,这一战,他们死了三十一人,伤者也有四十多,不由怒道:“殿下,我们上马追吧,追上去杀了这伙大鸟国的恶贼!”
肇驹摇摇头。
“鞠大哥,现在追已经晚了,况且月黑风高,那大鸟国的四王子作战经验丰富,我们这些人追上去未必有必胜把握,况且我还答应放他两次,还是从长计议吧。”
覃不梅啐了一口。
“这种人还跟他讲什么道义,下次抓到,不用殿下亲自动手,交给我去一刀将他宰了!”
鞠大魁恨恨地一跺脚。
“都怪我疏忽大意,岗哨没安排好,今晚要不是您叫了一声,我们只怕死的更多,伤得更惨!”
肇驹拍拍鞠大魁的肩膀。
“鞠大哥,您也不用太自责,这事是大家没经验,我也没监督好,以后我们跟着娜塔公主,一定要有严格的军纪,今天这是给我们一次教训,以后绝不允许再犯这样的错误!”
“是,殿下说得对。”
其实肇驹也在心里反思,刚才自己让大家去找战马,这是犯了一个大错,应该直接拿出弓箭,冲到围栏前去射箭,野乐津察的人少,未必能冲过来,就算冲过来,也不会死那么多。
月儿钻进云层,大地一片漆黑。
河畔,只有营帐前的篝火还燃着。
这一夜,终于慢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