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看着肇安仁,肇安仁上前一步,沉声道:“本王刚刚带着御医和大理寺的官差,验明欧阳大人的死因,他、他是被人下毒致死!”
此言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玥儿看着舒辛予。
“舒大人,您有什么话说?”
舒辛予叫了起来。
“端太妃,您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以为欧阳大人之死和舒某有关吗,就算欧阳大人是被人谋害,那与臣何干?”
玥儿眼中锐利的光芒一扫。
“欧阳大人去世,你不但不为他安排入殓,还假借皇上旨意不许任何人参拜,是不是想掩饰他是中毒而亡的真相?”
“胡说,没有的事,这只是时间紧急,来不及安排而已。”
“哦,那为何你要派人守在庆寿殿门口,不准任何人烧香祭拜?”
玥儿这么一问,所有大臣都觉得其中有蹊跷。
“我说了,这、这是皇上的旨意。”
舒辛予依然嘴硬。
这时宜妃不服气地叫道:“是啊,这就是皇上的旨意,他、他是向本宫启奏的!”
玥儿转过头,冷冷一笑。
“原来,宜妃娘娘是假传圣意,成了舒大人的同谋,真是让人想不到!”
宜妃看到不少大臣眼中投来同情之色,一下醒悟过来,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应该撇清才是,怎么一下子脑子进水,舒辛予若真害了欧阳牧,自己一定受到牵连。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是这么想的,他、他还没说出来!”
宜妃叫了起来,但她越急越出错。
不少大臣扑哧一下笑出来,皇上都没说,怎就这么想了?这个宜妃不但没脑子,还少根筋。
玥儿懒得理会宜妃,她一指舒辛予。
“姓舒的,你还不从实招来,是谁谋害了欧阳大人,又借都指挥副使的借口,将林大人调离职守,好给万焱阿狮兰攻城找到攻城的机会?”
“你、你血口喷人,万焱阿狮兰攻城了吗,战报都没传来,这么大的罪名,舒某可担待不起!”
殿下的大臣也都狐疑,玥儿的推测太大胆,她什么证据也没有,仅凭猜测就要治舒辛予的罪吗?
玥儿嘲讽地一哼。
“舒大人,梁一郎已经被抓,幕后指使即将原形毕露,谁是内奸,舒大人您心里有数吧?”
“胡说,什么叫我心里有数,你、你这是欲加之罪!”
“是吗,但本宫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
舒辛予恨得牙根直痒。
“端太妃,你不过是一个挂名太妃,有什么资格抓我?”
宜妃也身子一挺,叫道:“是啊,你是什么出身,有什么资格打我!”
玥儿环顾群臣,眼中寒芒闪烁。
“大家都可以作证,本宫乃是陛下亲封的都指挥副使,自然可以行使都指挥副使的权力!”
“胡说,你这头衔是出使大京国军营和万焱阿狮兰谈判用,回来便已作废!”
宜妃再次叫道:“是啊,你说舒大人将林大人调离职守,好让大京国来攻城,攻城在哪?”
这话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有人叫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战马能冲进宫中报信,只有十万火急的军情。
只见一个禁军连滚带爬地跑进殿。
王汝霖怒道:“什么不好了,要如此惊慌?”
那禁军一脸惊恐。
“东门被万焱阿狮兰打破一个缺口,他正带人往城里涌,已经杀进城来了——”
“什么!”
这消息犹如一记巨雷轰在地上,殿里的所有人大惊失色,有人一转身,就要往殿外跑,宜妃更是面色苍白,她还是知道那些蛮子进城会发生什么后果,上次三千嫔妃就差点送到大京国的军营去惨遭凌辱。
“站住——”
玥儿大喝一声,她的声音清亮,所有人心头一震。
这时帘后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碎在地,宜妃回头一看,只见舒太妃和肇恒带人从侧门进来,肇恒的手悬在那里,地上一个摔碎的瓷杯。
“陛下——”
宜妃哭着去抱肇恒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