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焱阿狮兰哈哈大笑。
“信王那个小娃娃,胎毛未退、乳臭未干,他能有什么作为?”
“大郎主,您可不能小看那小子,他现在重用淮西节度使陆佰仟,招募兵马,还拼命训练水军。”
万焱阿狮兰托着下巴嗯了一声。
“这小子想干什么,他想用长江天险阻拦我们,跟我们划江而治吗?”
“好像也不是,信王还在润州训练步兵,说要来解京城之围,他重用一个叫乐忠的团练使,此人出身西军,据说是个人物。”
“哈哈,他来就好了,不知是谁挂帅?”
“谁挂帅还未可知,但有消息说,大崋的前朝名将卫兴已经出山,正在赶往润州。”
万焱阿狮兰眉头皱了起来。
“哦,你是说卫兴吗,那个老东西还活着?”
蚩陀满点点头。
“是的,他被大崋的太后幽禁在永州很多年了。”
“听说这家伙很会打仗,以前是什么府的节度使?”
“不错,他是川都府节度使。”
万焱阿狮兰瞟了蚩陀满一眼,问:“那依军师来看,我们该如何破解他们?”
蚩陀满胸有成竹。
“臣以为,我们有三个办法可以用,第一,派人渡江去散布谣言,说大崋已被灭,玄灵皇帝下令南人投降;第二,收买大崋江南的官员,让他们失去斗志,第三,也是最关键,派杀手去刺杀信王,只要他一死,江南便群龙无首,顷刻成为一盘散沙。”
万焱阿狮兰赞了一声,又看向涂单。
“上人,您觉得军师的办法如何?”
涂单欠欠身子。
“大郎主,贫道以为陀满军师的办法很好,但还有个,我们派杀手要是刺杀不成功,那又如何?”
“那上人有何良策?”
“良策也没有,贫道以为还是应该全心全意拿下眼前的城池,敌人京城一破,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看到前面战事胶着,城上一阵一阵箭雨落下,自己攻城的士兵纷纷摔下,万焱阿狮兰摇摇头,愤愤道:“要是这么容易拿下,也就好了。”
指挥东门作战的是万焱立成,此刻他强攻不下,又调动投石机朝城上投石。
这时站在三人身后的年轻将军咳嗽一声。
万焱阿狮兰回头看了一眼。
“琮玕,难道你有什么计策吗?”
原来这个丑陋的三角眼年轻将军,竟是万焱阿狮兰的大王子万焱琮玕。
“父王,孩儿觉得涂单上人和陀满军师的计策有些保守和被动,僵持下去对我们并不利,他们江南不断会有援军赶到,就算没有威胁,骚扰起来也是不胜其烦。”
万焱阿狮兰对这个大儿子还是十分看重,万焱琮玕有勇有谋,而且沉着冷静,在这些儿子中算是最有头脑的。
“哦,那你的有何良策?”
“孩儿的办法是,先派三弟或五弟率兵三万到黄州,虚张声势造船渡江,这样就能镇住信王那个小儿,等大郎主拿下京城,再一举挥师南下。”
万焱阿狮兰连连点头。
“不错,这个主意好。”
“父王,而且我们手上还有一张王牌。”
“什么王牌?”
“他们的老皇帝肇玄灵不是在我们手上吗,将他也押到黄州去,大崋江南的那些官员还不纷纷投降?”
万焱阿狮兰哈哈大笑。
“难道我儿觉得,今天本郎主拿不下大崋京城吗?”
万焱琮玕看了一眼城上,觉得如此攻城伤亡太大,如果拿不下,还是围困为好。
万焱阿狮兰看出万焱琮玕的顾虑,他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