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乐津察说完又要转身,但这次李天崎没让他走,他陡然喝道:“站住,刚才要你走你不走,现在还想走已经不成了!”
之前野乐津察不知道父汗就在这里,所以李天崎耍无赖不承认,现在他什么都看见了,那就不会放他离开,李天崎其实对这个四王子并不放在眼里,但对那位二王子野乐嘢还是有些忌惮。
野乐津察简直无语,他没有李天崎想得透彻,只是觉得跟此人说话,他出尔反尔、反复无常,这样的人也配当一国之主,真是岂有此理。
“陛下,您可是西春国的皇帝,怎可一时一个决定,本王子来这里也算来使,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您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嘿嘿,你算什么来使,况且就算来使,对我不利照杀不误,来人,将他们绑起来!”
李天崎一挥手,侍卫们冲上来,将野乐津察和连个随从一起按住。
“陛下,陛下,您杀了本王子,万焱阿狮兰就少一个劲敌,以后他们来打西春国,可没人帮你了!”
李天崎一脸讥讽。
“帮你,这世上你没实力谁帮你?自己窝囊,就是老天也帮不了你!”
他朝身后挥挥手,下令道:“来人,将四王子的琵琶骨穿了,把他和野乐长奴串在一起!”
野乐津察听到李天崎要这样对他,不由大怒。
“姓李的,你要杀要剐,本王都可以认,为何要穿人琵琶骨?就算我们大鸟国欺负过弱小国家,以前曾对不起你们,也从没把你们这样做牛做马做奴隶吧?”
“为何要穿人琵琶骨,你们大鸟国以前不都是这样对付叛逆的吗,怎么现在反过来问本王了?真是好笑!”
“你、你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就算你把我们父子都交给万焱阿狮兰,他会多奖你一头牛还是一条羊?”
李天崎连他老爹都要杀,在他眼里只要有利益,什么事都可以做,就算没好处,自己开心也可以,他现在有些不耐烦。
“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本王先做,是野乐长奴怕你父汗跑了,所以才给他琵琶骨穿了条锁链,本王已经帮你老爹跟那个术贾串在一起,这算不算报仇?现在你跟野乐长奴串在一起,就是两对,这样多好!”
野乐津察气得要吐血,这时他才确定,原来远处那两个串在一起的囚犯,就是他父汗和术贾。
有侍卫问李天崎:“这两个随从怎么处置?”
李天崎看向卫牟苫。
卫牟苫撇撇嘴。
“杀了——”
其实李天崎真正的算盘是,乌其休已经回去告诉万焱阿狮兰自己的条件,到时万焱阿狮兰发脾气,自己就先把野乐津察和野乐长奴给他,可以起到缓和的作用。
有侍卫将野乐津察和他两个侍卫一起拖到边上。
野乐津察用力挣扎。
“陛下、陛下,您不能这么做!”
李天崎根本不听。
野乐津察的两个随从被就地按倒,一个壮硕的侍卫举起大刀咔嚓落下,一颗脑袋便砍了下来。
野乐津察被鲜血溅了一身,欲哭无泪,但他还是没怀疑这是野乐嘢的错误决定,只觉得是自己太没用,不能说服李天崎。
第二个随从是个小个子,他只是被人按住,没绑起来,当那壮硕大汉再次举起大刀时,他乘那两个按他的人让开,身子一缩,大刀落下时,人已向后跳到一边。
几个侍卫看到那随从想逃,嘴角露出狞笑,他们拿着刀,包围过去。
那随从退无可退,眼神中露出绝望,他猛地叫道:“四王子,您快去抢一匹战马逃走啊,他们的人都上山去赶马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野乐津察闻言一振,他也是武将,两个侍卫根本按不住他,反正李天崎不是要他的命,那些人也不敢杀他。
那随从这话叫完,被李天崎的三个侍卫围上去,一连捅了数刀,顿时被刺成血葫芦,惨叫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