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还不知道吧,您父皇本来在万焱阿狮兰围城之前就要逃走,他传位给三皇子,但您三哥只当了两天皇帝,就被太子肇恒夺回皇位,后来跟大京国谈判的人是您大哥,所以现在当皇帝的应该是您大哥,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坏消息。”
“什、什么坏消息?”
“您、您父皇从苄河坐船逃走,被万焱阿狮兰派人拦截抓到,现在大京军就是押着您父皇去攻城掠地,所到之处,大家纷纷开门投降。”
听到父皇被俘,肇驹一下呆在那里,他没想到父皇会放弃抵抗直接逃走,结果还被人活捉。
“如此说来,我大崋已名存实亡了?”
阿桂看到肇驹悲痛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声。
“殿下,大京国兵势太强,无可抵挡,他们十分残忍,所过之处几无活口,并州、汾州等多处地方被屠城了。”
“难道、难道我大崋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倒是有个消息,说信王殿下在江南建了个小朝廷,正在招募兵马,企图以水军对抗大京国,万焱阿狮兰正派几路大军下江南,说要三个月内荡平大崋!”
“信王建立小朝廷了?”
肇驹不敢相信,肇真年纪那么小,怎会有另立小朝廷之心?
阿桂有些不好意思。
“这、这都是流民的谣言,反正大京军包围了大崋的京城,那些皇子中也只有信王逃出来。”
覃不梅忍不住哼了一声。
“谁说只有信王在外面,我家王爷不是吗?”
阿桂哦了一声,连连鞠躬。
“是、是,小人说错了,小人说错了。”
肇驹心情一下跌到谷底,他没想到大崋的局势这样危险,现在谁能力挽狂澜?
“你还知道些什么?哪怕传言也可以说。”
阿桂其实知道的也不多,他是碰到大崋逃到关外的难民才知道这些消息,等到阿桂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肇驹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下,阿桂见肇驹十分郁闷,便起身告辞。
覃不梅小心地问:“殿下,我们为今之计要如何做,还回不回大崋?”
肇驹拿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当然要回,难道本王眼看山河破碎,还在关外忍辱偷生吗?”
他觉得这样控制不住情绪不好,又坐了下来。
覃不梅转开话题。
“对了殿下,那个西春国皇帝李天崎,娜塔公主打算如何处置?”
“公主说,明天设坛祭祀将他剥皮抽筋。”
“殿下觉得这样处置对不对?”
肇驹哼了一声。
“有什么对不对,我只有两个字送他——活该!他犯下滔天大罪,如今是罪有应得!”
覃不梅摇摇头。
“殿下,我觉得这个李天崎似乎还有点用,就这么杀了,有些不值。”
“他有什么用,难道还放回西春国,让他再带人来打我们?”
“不,殿下,我们下一步是要回大崋对不对?”
“不错。”
“您要借高昌五千兵马对不对?”
“是啊。”
“可是我们手下没有大将啊。”
肇驹一愣。
“你是说,让李天崎给本王当将军?”
“是啊殿下,您不觉得高昌人打仗也是一盘散沙,全凭个人勇敢,相比之下,李天崎就狡猾很多。”
肇驹拍拍覃不梅的肩膀。
“老覃,你怎会有这样天真的主意,李天崎这家伙是西春国皇帝,他会心甘情愿受人驱使?而且就算他肯,本王也不敢用,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谁敢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