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狗屁,姓虞的一共才带了一万人马来蔡州,他战死上万,那还拿什么跟我们打?”
那传信兵更加惶恐。
“是、是,还有那个姓仲的残部也投靠了虞元翔,所以他现在不止一万了,这姓虞的十分嚣张,他派人在我们军营外挑战,我军都无人敢应战。”
万焱阿狮兰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他没打过这样憋屈的战斗,从来都是自己挑战别人,还没人敢挑衅自己,这次万焱立成带去的都是精锐之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胡说,那虞元翔还是个娃娃,他胎毛未退、乳臭未干,怎么可能那么厉害,你分明是大崋的奸细,来这里动摇军心,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
所有人都吓得一呆,他们知道大郎主这是怒火无处发泄。
那传信兵吓得大叫;“冤枉、冤枉啊,大郎主,小的怎么可能是大崋来的奸细——”但他叫声未完,就被人拖了出去。
片刻后,外面一声惨叫。
万焱阿狮兰血红的眼睛扫过众人,所有人打了个寒噤,他们知道大郎主的火气未消,都低下头去,生怕下一个倒霉鬼是自己。
这时外面有人叫了一声:“报——”
万焱阿狮兰一下又从座位上站起,怒火万丈。
“报什么报,是不是谁又打了败仗!”
万焱琮旺觉得父王又要杀人,不由心惊担颤。
一个传信兵托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到了万焱阿狮兰面前单膝跪地。
“是哪里来的信?”
“草原上送来一个人犯,还有这封信。”
“拿上来!”
“是——”
万焱琮旺拿起信打开,看完之后,在万焱阿狮兰耳边低语了几句。
帐下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上面,这要是个坏消息,不知谁又要遭殃?
只见万焱阿狮兰眉毛挑了挑,忽然间一阵狂笑。
大家莫名其妙,不知草原上出了什么事,送来的犯人到底是谁?
万焱阿狮兰笑了良久,才问:“人犯呢?”
“启禀大、大郎主,那人犯就、就在帐外——”
那传信兵十分紧张,刚才进来那个被杀,自己不要也倒霉。
“马上将他带进来——”
“是、是——”
那传信兵急忙跑出去。
不多时,一个驼着背、头发花白蓬乱的老人被人拖着进了大帐,他的身形枯瘦、走路摇摇晃晃,好像病得不轻。
众人纷纷猜测这老人是谁,他从大草原带到这里,身份一定不简单。
万焱阿狮兰朝下大声叫道:“野乐颜汐,你抬起头来!”
这一声一出,所有人立刻恍然,原来眼前这个凄惨的老人,就是昔日大鸟国不可一世的大可汗野乐颜汐,他终于落到大郎主手上。
那凄惨的老人正是野乐颜汐,他被卫牟苫从高昌带到大京,又当作借道之礼献给万焱琮璧,万焱琮璧不等他们到达南津城,便派人马上押着野乐颜汐转道来大崋。
此刻野乐颜汐又累又饿,到了万焱阿狮兰面前,拉他的人手一松,他就跌坐在地上。
众人看到野乐颜汐的琵琶骨被穿了一条锁链,拉他的人就是拉着这条锁链带他进来。
一个侍卫上前又去拉他的锁链。
“死老头子,大郎主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
野乐颜汐恨恨地抬起头,这时众人才看清他的脸,只见野乐颜汐面容憔悴,一张脸一半黑,一半白,眼神有些呆滞。
其实野乐颜汐脸上黑的地方是干涸的血迹。
万焱阿狮兰不敢相信这就是野乐颜汐,他从虎皮大椅上走下来,走到那野乐颜汐面前。
“你、你是野乐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