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焱立成干嚎起来。
“大哥、大郎主,那个虞元翔诈死,他和鄂州的肇真串通起来骗我,那肇真到蔡州摆下一个什么长蛇阵,叫我们傍晚去破阵,我和涂单上人观察了两天,觉得并不难破,于是昨天傍晚出兵,二王子率军打头阵,一下就把对方打得七零八落,臣弟率军从两翼包抄冲,想打败肇真一举拿下蔡州,谁知突然有一万人在背后杀出,带队之人正是虞元翔,我们腹背受敌,一败涂地!”
帐中的众将全都骇然失色。
万焱阿狮兰愤恨不已。
“那你上次送来虞元翔的首级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万焱立成后悔不已。
“都是臣弟没有仔细辨别,以为长得很像就是此人,而且前些日子蔡州城门紧闭,好像出了大事的样子,谁知他们临阵换帅是障眼法,就是想骗我出战,结果臣弟上当了!”
万焱阿狮兰气得身子颤抖。
“涂单军师呢,他和琮旺都没提醒你不要冒险吗?”
万焱立成哭丧着脸。
“是二王子要打,臣弟和上人都没劝住,他说要乘虚而入,不能死守在军营中,所以破阵时是二王子打头阵。”
“这浑小子,真真气煞我也!”
敦石盏在边上生出疑问来。
“不对呀,二王子智勇双全,他打头阵,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一定会发出信号要大家小心,怎么你们还是上当?”
万焱立成锤着胸口,懊悔不已。
“大郎主,肇真那小子实在太狡猾,名义上是他挂帅,实际上真正指挥作战的是大崋的老将卫兴,此人据说比虞元翔还厉害,所以不光二王子上当,连臣弟也上了当!”
“卫兴?”
“不错,他就是大崋第一名将,当年力压仲修的川都节度使。”
“难道卫兴出山,你们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吗?”
“知道一点,但不确切,臣弟以为那卫兴七老八十,肇真那黄毛小儿是搬出来吓唬我们,谁知他还能亲自指挥!”
万焱阿狮兰气得直跺脚。
“你这是轻敌,轻敌,知道么!”
万焱立成连连磕头。
“是,都是臣弟的错,请大郎主责罚!”
万焱阿狮兰真想一脚踢到万焱立成脸上,但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强忍下怒火。
“你的右臂怎么了?”
“臣弟和虞元翔交手,被他手上刺了一枪,此人真的十分厉害,难怪大王子会栽在他手上,想来我们大京国除了大哥您,无人是他对手!”
万焱阿狮兰听到有对手,独眼中一下烧起熊熊烈火。
夹谷将军呸了一声。
“四郎主,您也不用抬高虞元翔来掩盖自己的失败,大崋全都是老弱病残,哪有大郎主马前的三合之将!”
万焱立成有些恼怒。
“大王子那么厉害都栽在虞元翔手上,难道你以为大王子在大郎主马前还走不了三个回合吗?”
这话说得夹谷将军无语。
敦石盏嗯了一声。
“如果这个虞元翔真这么厉害,那就是劲敌,倒是要小心!”
万焱立成这时才注意到万焱阿狮兰也受了伤。
“大哥,您这是怎么了,谁将您打成这样?”
万焱阿狮兰苦笑一声,。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臭丫头!”
“哪个臭丫头?”
“就是那个自称什么指挥使的桑玥羽,上次在我们军营挟持本郎主,大崋的太妃娘娘!”
万焱立成吃了一惊。
“那丫头还没死吗,她、她明明被毒蛇咬了啊——”
万焱阿狮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