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豁子翻了个白眼。
“不是人肉好吃,而是逼急了没东西吃!”
他说完对马大春点点头,马大春对其他人一挥手,有人便去牵覃不梅的马。
肇驹问陆豁子:“你们一点粮食都没了吗?”
陆豁子冷笑。
“废话,有粮食还吃人,地都荒了没人种,哪还有粮食?有也被那些蛮子抢走了,现在这里遍地饿殍!”
“哦,那些真正的村民呢?”
“我们就是真正的村民,二当家的原来就是保长,你以为我们天生是土匪!”
肇驹想起什么,问:“那你们当家的是谁,谁组织你们当土匪的?”
这话音刚落,一个凶狠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
“是老子!”
肇驹一抬头,就见从林中走出一个剽悍的男子,这匪首三十岁上下,也弄了个光头,连两道眉毛都刮掉一半,只留一个点,但他下巴上却留了两撇胡子,这匪首身上穿了条土布短衫,胸膛和胳膊露在外面。
那匪首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两人肩上还扛着一红一绿两面大旗。
别看这队土匪寒酸,但这两面旗倒弄得像模像样。
绿色大旗上绣着一个鹿头,红色大旗上绣着九条盘旋的小龙,远远一看就是九条白杠。
那匪首走出来,其他土匪都让开一条道。
陆豁子很是敬畏,立刻退到他身旁点头哈腰,而马大春倒是不怕,他往边上让了一步。
那匪首走到肇驹面前上下打量他。
“小子,你哪儿的,是不是你要冒充穅王?”
肇驹觉得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此时他心里盘算,一定要把这伙土匪收服。
“这位大哥,在下并非冒充,我真的是穅王肇驹。”
那匪首仰天大笑。
“老子亲眼见过穅王殿下,你这一脸毛的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肇驹一愣,这家伙说见过自己,自己也觉得熟悉,此人到底是谁?
直古鲁不知道肇驹心里的盘算,他用眼神询问,要不要自己出手制住这匪首,将他扣为人质?
肇驹因为心里有了盘算,所以摇摇头。
“哦,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是在哪里见的穅王?”
那匪首瞪着肇驹,手里的鞭子在空中一挥,啪地打了个响节,对陆豁子努努嘴。
“你告诉他!”
陆豁子朝身后两面旗帜翘了翘大拇指。
“小子,你还不知道我们当家的名号么,我们当家的江湖人称陆大胡子,方圆百里没人比他力气大,汾州并州都是我们的地盘!而且还有一件事,为什么我们知道你不是穅王,因为我们当家的打的旗号也是穅王殿下!”
覃不梅这才明白,那土匪的一面旗号上绣着九条小龙,原来意味着穅王殿下,肇驹是九皇子,他们就绣九条小龙来代表他,真是很有想法。
肇驹上下打量这匪首,那匪首身后还跟着两人,那两人虽然也弄了个光头,但贼眉鼠眼的样子肇驹也觉得见过,他忽然眼前一亮,猛地想到此人是谁,这家伙不是姓陆,而是姓鹿,刚才带他们的来的那个陆豁子也是姓鹿,他跟此人是一伙,他们明明此刻应该困在京城,为何到了这里,难道他们的主人是内奸?
覃不梅撇撇嘴。
“力气大,那敢不敢跟我家主人掰一掰手腕,看谁的力气更大?”
马大春哼了一声,肇驹的身高和身板都没当家的结实,就算有力气也掰不过他们大哥。
那鹿姓匪首看肇驹比自己矮了半个头,有些不屑,他摆摆手。
“跟你掰手腕,那是欺负人!”
其实他倒是不介意教训一下肇驹,但肇驹带的那些护卫一个个身材高大,十分结实,他怕赢了肇驹后,其他人又来挑战。
肇驹正在思考如何收服鹿匪首,覃不梅正好帮他一个忙,于是哈哈大笑。
“这位鹿大哥,要不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们两个来掰个手腕,在下输了,不但任由阁下处置,还送您五十斤面饼,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