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不梅看得十分紧张。
“主人,你、你小心啊——”
肇驹拼命支撑,忽然一缕尖细的声音钻入耳朵,这是直古鲁的声音。
“我数到三,你就用力!”
肇驹一喜,有直古鲁帮忙,自己一定赢。
这时直古鲁数了起来。
“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肇驹猛然用力,他手腕一翻,居然生生翻转过来,反而将鹿匪首压到接近桌面。
众土匪大吃一惊,明明大当家的占了优势,怎么又倒下去,难道自己的老大一局都赢不了,这也太丢人了吧?
鹿匪首苦苦支撑,但终因失势,被肇驹按倒在桌上。
覃不梅鼓起掌来。
“我家主人掰手腕天下第一,你一局都赢不了!”
鹿豁子不等老大发话,嘭地一脚踢飞桌子。
“臭小子,竟敢对我们当家的使诈,老子杀了你!”
肇驹甩了甩手腕,他知道姓鹿的会耍赖,却没想到他当场翻脸。
“哦,谁使诈,怎么使诈的,要不要再来三局?”
鹿匪首脸上一红,他哪里说得出肇驹怎么使诈。
鹿豁子反应快,立刻指着踢到一边的桌子,叫道:“你、你这桌子有机关!”
肇驹打了个哈哈。
“明明是裁判不公,不然我怎会一开始被你压住!”
“你、你——”
其实鹿匪首还在糊涂,刚才他觉得左手曲池穴忽然一麻,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反正手一麻就被扳过来。
肇驹微微一笑。
“大当家的,请您信守承诺,听从在下号令!”
覃不梅马上跳出来。
“谁刚才说的,不但跟我家主人姓,还请他当大当家?”
鹿豁子狠狠一推覃不梅。
“不行,你主人使了诈,你们故意做局来骗我们上当,目的是想吞并我们!”
鹿匪首身后两个土匪也跳出来。
“大当家的,杀了这小子,他不知是哪条道上的,用这种手段来骗您上当!”
肇驹一阵大笑,笑得周围人都有些傻。
鹿豁子大怒。
“小子,你再笑,再笑老子现在就一刀杀了你!”
肇驹止住笑声,看着那匪首,淡淡道:“怎么,鹿虔鹿管家,你是真的认不出本王是谁了么?”
那鹿匪首正是鹿虔,他被人一口叫出名字,身子猛地一震,鹿豁子和他身后那两个跟班也吓了一跳。
“你、你——”
肇驹脱下帽子,将头发向后束拢成一把,他虽然蓄起胡须,但长相跟以前并没太大变化。
“你、你——”
鹿虔也认出肇驹来,他吓得倒退一步,那鹿豁子更是惊恐,他也是见过肇驹的,所以此前敢断定他假冒,谁知肇驹把头发撩到脑后就恢复原样。
肇驹看着几人,脸上笑意不减。
“鹿虔,你们四个和本王邢州一别,去哪里晃了?”
这鹿虔就是郜太尉养的家将,当日肇驹去大鸟国跟十三公主和亲,郜太尉带在身边的就是鹿虔。
当时柳开俊贿赂郜太尉,鹿虔在场,后来肇驹夜审郜太尉,鹿虔被抓住关起来,后来肇驹带着郜太尉去幽州,他的人就留在邢州。
鹿虔身子微微发颤。
“不、不,你不是穅王殿下,你是假冒的,老子亲眼见过穅王,你不是!”
肇驹叹了一声,他转头看向马大春。
“马保长,这鹿豁子不是下马村的保长吧?”
马大春疑惑地点点头。
“不错,鹿豁子不是下马村的保长,俺是上马村和下马村两个村的保长,在这里,以前大家都听俺的。”
肇驹眼光扫过众人,叹了口气。
“马保长,你们上当了。”
“上当,上什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