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吉恩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扑在敦石盏身上,用小刀用力在他身上狠戳,每一刀扎进去都要转几下,每一刀都抽出一道鲜血。
“啊、啊——”
敦石盏发出一声声惨叫,他现在才知道任人宰割的痛苦,但他已不能抗拒。
黄吉恩一刀割下敦石盏一只耳朵,他已经杀红了眼,状似疯癫。
“你不要死,你现在还不可以死,来人,给我拿瓶盐来——”
敦石盏想要硬挺,但是挺不住,他哀叫嚎起来。
“九、九皇子,求您放我一马,给个痛快吧!”
肇驹不想搭理。
敦石盏腿上又被扎了一刀,他痛彻心扉。
“九皇子,你弟弟就在城外,他被大郎主和二王子夹击,撑不了多久啦,你怎样对我,大郎主就怎样对他!”
肇驹心中一震,眼下最关键的战斗是在城外。
北门城楼上又响起鼓声。
咚咚咚——
这鼓声敲得很急。
慕容胥向北门遥望,只见北门旗帜挥舞,正在向他传旗语。
肇驹问:“是又有大京军来袭了么?”
慕容胥点点头。
“万焱阿狮兰派了两千骑兵到北门。”
他转头又对传令兵下令:“告诉城楼上,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我们还是刚才的办法,把他们引进来,来一个杀一个!”
直古鲁一直没有说话,他在侧耳倾听,这时他在肇驹耳边低语了两句,肇驹点点头,对慕容胥请求:“请将军打开南门,本王要带骑兵杀出去,现在最激烈的战斗在城外,如果信王撑不住,我们京城这一战就彻底败了!”
慕容胥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万焱阿狮兰在南边?”
直古鲁嘿嘿一笑。
“因为南边投入战斗的人最多,西边最少!”
慕容胥有些惊异。
“老人家,您是修炼过什么功法,能听得这么远?”
直古鲁点点头。
“是啊,老夫修炼的是童子功。”
肇驹翻了个白眼,二姥爷也真敢信口开河,要是说练别的功法他信,但说童子功绝对不信。
慕容胥没听说练童子功还能变成顺风耳的,但现在时间紧急,也容不得他细细追问,反正这位老人家是肇驹的护卫,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想来一定是位高人。
其实直古鲁倒也没说假话,他逃到关外清心寡欲,每天打坐修炼内功,身上至少有四十年的纯阳之功,要不然以他的年纪不可能还有这样的身手,纯阳之功也可以称为童子功。
但慕容胥还是摇摇头。
“不行,西门和东门的战斗未必不激烈,说不定更加凶险,可能参与战斗的人没有南门多而已,殿下您若是去南门,东西两边都可以对您夹击,不是取胜之道!”
肇驹和直古鲁都是一惊,他们倒是没想到这层。
“那将军之意,我们要怎么打?”
慕容胥微微一笑。
“万焱阿狮兰在大草原上最擅长使用的战术,就是中军突破、两翼包抄,刚才下面不是缴获了四千多匹战马吗,殿下去打西门,本将去打东门,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万焱阿狮兰两翼一破,中军必败!”
“好,原来我大崋有将军您这样的人在,可喜!走,我们整顿人马,马上杀出城去。”
肇驹一把拉住慕容胥的手,就往楼下走,慕容胥急忙谦虚。
“殿下过奖了,我们大崋真正的擎天柱是太妃娘娘,没有她,大崋早亡了!”
肇驹一愣。
“你们说的太妃娘娘到底是谁,是端太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