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驹十分感慨。

“真弟，半年多不见，都长得跟我差不多高了，你在江南成立马步军招讨司，屡建奇功，打得大京军屁滚尿流，还杀了万焱立成，真是太好了！”

“九哥，您回来也太好了，早上带人杀进宫城救驾的是您吧？”

“是啊，我们活捉了敦石盏，昨晚挖地道杀进宫的就是他！”

“好，本来我们抓到蚩陀满，结果将士们没忍住愤怒，将他杀了！”

“杀得好，要是把那个涂单也抓到杀了，就更好！”

“是啊，那九哥您早上在宫城见到皇上了吗？”

肇真一直奇怪肇恒没有出城慰问将士，莫不是他受伤或者生病了？

肇驹摸摸脑袋。

“还没有，我听慕容将军说，都指挥使大人在睿思殿发现了地宫，不少人躲进去了。”

“哦，那您见到玥儿姐姐了吗？”

听到肇真叫玥儿姐姐，肇驹皱了皱眉，把他拉到边上。

“也没有，我听慕容将军说她已是太妃娘娘，你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叫，而且这次京城之战她是都指挥使，你也不能没大没小！”

肇驹还不知自己进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玥儿。

肇真露齿一笑。

“九哥，您放心，这轻重真儿自然知道，我只是跟您才这么说。”

肇驹嗯了一声，这才上下仔细打量肇真。

“真弟，你现在的样子，要是路上遇到，九哥都不敢相认！”

“哈，九哥，您觉得我变成啥样了？”

“嗯，又高又帅，变成小伙子了！”

肇真一笑。

“九哥夸奖，您才是变化大，刚才您下马身姿矫健，我差点把您当成草原上的猎人！”

肇驹并不在乎，他握住肇真的右手，左手拍拍他肩膀。

“这次立下的功劳你最大，九哥以后可要仰仗你了！”

肇真心里牵挂着玥儿，忍不住问：“九哥，您这大半年可还好，是否已把玥儿姐姐当成了太妃娘娘？”

肇驹嗯了声，脸上神色一正。

“她如今已是太妃之尊，我们再不可冒犯和亵渎，什么姐姐和小花魁，都不要再提了！”

肇真有些愕然。

“九哥，您这是什么话，在我心中，她永远是姐姐！”

肇驹左手又拍拍肇真的肩膀。

“真弟，以后私底下你也不能这么叫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已经不是小孩说话一定要注意！”

“九哥，难道您去了一趟大草原，就忘了自己的初衷吗？”

肇驹有些尴尬。

“真弟，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初衷？”

肇真十分生气。

“九哥，在我面前您还要装吗？”

肇驹想起自己去年见玥儿时曾拉着肇真一起，让他给自己做掩护，忙四下望了望。

“真弟，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大家身份都变了，这些事已不可再提，这会有损太妃娘娘声誉的！”

肇真盯着肇驹，目光灼灼。

“九哥，那请您告诉我一句真心话，您是不是已经变心了？”

肇驹没想到肇真会这样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你、你干吗这么问？”

“九哥，请您告诉我，这对真儿很重要。”

肇驹觉得肇真握住自己的手十分用力，他倒吸口凉气，眼神一下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