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驹挥挥手,对鹿虔吩咐:“很好,鹿虔,那今夜看管这老贼的职责便交与你担负,人是你抓的,看管也由你,这件功劳全记在你身上,别人抢不走!”
“是、是——”
鹿虔一边鞠躬一边退了出去,郜太尉被拖出去,他口吐白沫、直翻白眼,鹿虔踢了他一脚。
“主人,您装死也没用,这一切都是您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肇驹看到人都出去,他十分疲惫,连衣服都没脱就往行军床上一躺。
黑暗中,有人嘿嘿一笑。
“臭小子,你为何一口就拒绝了姓郜的?”
肇驹躺在床上,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
“二姥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这营帐中还躲着一人,正是直古鲁。
“嘿嘿,我已经回来了一会,你们的对话二姥爷基本上听到,你回来的目的不就是争夺皇位,为何你要一口拒绝姓郜的建议?”
肇驹冷笑一声。
“这姓郜的是个奸贼,他这三条计策都是无耻的手段,我怎么可能跟他同流合污?而且他还痴心妄想我能救他!”
“哈哈,所以刚才你是诓他说出自己的计策,然后再关起来?”
“不错,正是此意,所以我什么承诺都没给他。”
直古鲁竖起大拇指。
“真是孺子可教,你现在的心机,信王殿下是远远不能比了。”
肇驹苦笑。
“我能有什么心机,只是不想留下郜铭这个祸害!”
直古鲁走到床边,抬腿把肇驹往边上踹了一脚,自己也躺上来。
“臭小子,那你还睡得着,你就不怕信王的人来偷袭?”
肇驹哈哈一笑。
“二姥爷,有您在我怕什么?”
“呸,臭小子,你还赖上二姥爷了!”
“不赖您赖谁,谁叫您是我二姥爷,武功高强、内外兼修,当世没人是您对手!”
直古鲁哈哈一笑。
“臭小子,你再拍二姥爷马屁也没有,还是讲点有用的。”
肇驹嗯了一声。
“好,那就讲点有用的,二姥爷,您说什么是有用的?”
直古鲁哼了一声。
“你是赖上二姥爷了,你以为我什么都能替你摆平?你还是说说你跟小花魁娘娘见面说了些什么吧,你们有没有旧情复燃?”
肇驹闭着眼,长叹一声。
“没有,不过驹儿只差一点点,幸好有您再三告诫。”
直古鲁并不太相信。
“嘿嘿,二姥爷告诫你就能克制?是不是情不自禁被人家拒了?二姥爷反而是担心你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