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将军脉相很弱,大概是体力透支,加上劳累过度,现在晕厥了。”
夏子溪在卧榻边上握着慕容胥的手,十分懊恼。
“都是夏某不好,惹将军生气,非要争个结果干吗,慕容将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夏我就太对不起人了!”
慕容胥幽幽喘过一口气,他睁开眼,虚弱地道:“本、本将不碍事,还是国家大事要紧,你、你们继续商议,我、我躺着就行——”
玥儿内心绞痛,几乎落下泪来。
“不,慕容将军,您还是去休息吧。”
慕容胥坚决地摇摇头。
“不碍事,就是累了。”
玥儿只能挥手让两个内官出去,她知道自己现在要做决定,但还是无法下决心。
看到玥儿沉吟,梁俭余朝她躬身一礼。
“太妃娘娘,眼下时间并不紧急,要不要我们再试探两位殿下一次,试探好了再来决定?”
原来给信王和穅王看的诏书不同,竟是一次试探。
玥儿点点头。
“是啊,本宫跟穅王说两天后做决定,梁大人,你想怎么试探?”
梁俭余捋了捋胡子。
“您再找两位殿下谈一次话,问一下他们,倘若您效仿前朝太后垂帘听政,看他们两个是何态度?”
夏子溪连忙摇头。
“梁大人,这可使不得,现在我们大崋并非主少国疑,怎能让太妃娘娘垂帘听政?”
梁俭余翻了个白眼。
“我说的是试探,夏大人没听明白吗?”
夏子溪哦了一声,这才点点头。
“原来这样,但这样试探有什么用,他们无非是答应或不答应,如果两人都不肯答应,你怎么决定?而且两位殿下都应该明白,太妃娘娘在宫里是什么地位!”
玥儿瞥了梁俭余一眼。
梁俭余老脸一红,低下头去。
夏子溪还有些不明白,他不懂梁大人为何像说错了话。
要知道梁俭余虽然不常说话,但绝对是个心思慎密之人,当初他告诫玥儿,说信王的人会乱起来,现在又担心玥儿会垂帘听政,故意让她去试探两位皇子,玥儿听到垂帘听政觉得特别刺耳,她最不喜欢话里有话,话里还藏着玄机,她觉得身在权力场中,不但身体累,心更累。
“梁大人,您不用担心,本宫是断不会去做吕后那样的女人,这天下本来就是肇家的天下,既然我要交还回来,就绝不会拖泥带水。”
梁俭余连连鞠躬。
“娘娘您误会了,老臣真不是这个意思——”
夏子溪这才脑子转过弯。
“哈哈,梁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太妃娘娘就应该垂帘听政,有她在,无论穅王和信王谁上位,都不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