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殿中有些混乱,大家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怪异,都怀疑是否自己看错,难道信王殿下和太妃娘娘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玥儿脸上发烧,她知道肇真这样抱着自己大失体统,就算他不想当皇帝,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违规逾矩之事,想到这里,她忽然奋起余力,一肘向肇真心口砸去。
肇真没想到玥儿反抗得这么激烈,胸口一痛手上便一松。
玥儿呼地翻身跃起,但她还没站稳,脑中一阵晕眩,又向另一侧倒去,如冬这次总算没有迟钝,冲过去扶住玥儿。
啪的一声,玥儿怀中掉下一个小竹筒。
肇真看见,忙弯腰去捡。
玥儿发现自己掉了东西,想要回那个竹筒,但肇真已经打开。
竹筒里面塞了一块布,布上用鲜血写着文字。
肇真一下抖开,一瞥之间看了两行字,顿时惊得双眼凸出。
“太妃娘娘,这、这是一份血书,是太上皇写的?”
玥儿轻叹一声。
“不错,这是太上皇在大京国军营被羁押时,咬破手指写的一封血书,这是我的私人之物,还请殿下还给我吧?”
大家都没想到玥儿手上还有玄灵的手谕。
肇驹都十分震惊,他不知道这份手谕上写的是什么,万一是玄灵指定肇真为接班人,那又会给自己增加麻烦。
大臣们不知玄灵写的是什么,但太妃娘娘随身带着,一定很重要。
肇真看完血书,对着玥儿举起手。
“太妃娘娘,你为您为何不早点拿出?这、这哪是私人之物,太上皇这份血书不是写给您的,而是写给我们大崋的新皇帝,所以此信应该公诸于天下!”
“不,不可以,太上皇写给我,应当由我决定何时拿出来!”
玥儿有些着急,因为她觉得现在还不到公开玄灵此信的时机,但肇真并没听从玥儿指示,而是递给梁俭余。
“梁大人,这是太上皇的手谕,请您宣读一遍吧。”
玥儿想要阻止但已,但已没多少力气。
肇驹想看看玄灵到底写的什么,却被大婆婆和二婆婆挡住,两人对肇驹眼中带着深深的戒备。
梁俭余伸手接过,他刚一看完,眼中便流下热泪,虽然这字迹是用手指写成,但行文笔法绝对是玄灵无疑,他颤声念道:“赐端妃书——御医冉庆玖通敌纯属冤案,其罪在朕,朕明知冉御医被冤枉,还执意拿他顶罪,罪不容赦,着新皇继位后,第一便为其平反昭雪,昭告天下!”
这是玄灵为冉家冤案的定性,他写明冉御医是顶罪。
殿中大臣先是愕然,他们知道八年前玄隆帝御驾亲征驾崩,刚才玥儿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世,没想到这一切是玄灵一手操作,后来他终于醒悟知错,给太妃娘娘写下了悔过的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