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是囚禁卫兴之地,他居然要回到那个地方去,看来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已经习惯那里的环境。
玥儿却是知道,司空满曾把手下一个叫唐经才的官员派去永州做刺史,这姓唐的官员仰慕卫兴,暗中将他保护。
“什么,外公也要走?”
肇驹又吃了一惊,卫兴也要走那可不行,江南那些人马只有他能镇住,他要是走了,自己地位可不稳固,等下要去找他老人家来问问,至少也要等到自己地位完全稳固后再走。
直古鲁摆摆手,把头一偏。
“你外公想要功成身退,但我在关外野惯了,别说去永州,就是回川都府都会不适应,所以,我决定回草原上去,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可以叫人送到涿州去,反正我在那里有个落脚点。”
肇驹知道直古鲁要走没人能拦,他生性洒脱,这也由得他。
肇真却看到直古鲁偏过头的瞬间,神情有些落寞,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十分悲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直古鲁悲哀,是因为他昨天看到了玄隆的画像。
画像上的玄隆浓眉大眼,他披着战袍的样子十分英武,直古鲁一见到那画像就呆住,那脸型、那气质简直就是自己年轻时的翻版,要说玄隆是他儿子,他绝不会否认。
卫兴也看到了玄隆的画像,在看到画像的那一刻,他一下全明白过来,为什么太后这些年要囚禁自己,为什么要逼死女儿,她害怕真相外露。
直古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有一个儿子,这儿子还当了大崋七八年的皇帝,只可恨刘阿不但瞒他,还想让他们父子永不相见。
肇驹问:“二姥爷,冉姑娘到底怎么了,您还没告诉我?”
直古鲁回过神来,摇摇头。
“她中了冰寒之毒,现在还在昏睡中,或许明天会醒来,但下床走路估计要在五六天后,你赶她三天之后走,怕是有些为难了。”
听到这话,肇真也瞪着肇驹。
肇驹哈哈一笑,他走过去搂住肇真的肩膀。
“不,你们误会了,这件事我已安排妥帖,三天之后我派南沐晨南大人先送冉姑娘去相州,在那里把身体恢复好,然后再出关去。”
肇真大吃一惊。
“什么,你要赶冉姑娘出关,不让她回来了吗,你不是答应我们在一起的么?”
肇驹忙嘘了一声。
“小声点,你那天在殿上有多狼狈,这件事千万不要再提了!”
肇真十分生气。
“什么,你让我放弃冉姑娘?”
肇驹连连摇手。
“不是的,不是的这样,我是怕你还这么坚持,让人听到就不好了!”
肇真气呼呼地推开肇驹。
“不行,你要赶她出关,我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