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九哥,冉家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平反,太上皇可是留下手谕的?”
肇驹眉毛忽然竖了起来,他双拳紧握。
“这你放心,太上皇既然留下手谕,那哥哥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帮冉御医平反,不单是帮冉御医平反,还有宫里一系列的悬案,我也在考虑怎么向天下人宣布!”
肇真觉得肇驹一副夸张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
“您说的是什么悬案?”
肇驹瞪着肇真。
“怎么,你忘了,我母妃是谁逼死,你母妃是谁害死?”
肇真啊了一声,差点惊得呆了,他颤声问:“是谁,难道您查到了?”
肇驹一声冷笑。
“不错,我查到了,就是祖母大人,太后她老人家不但一手炮制冉御医的冤案,还逼死我们的母妃,她派人追杀二姥爷几十年,这一切真正的罪孽正是她一手造成,你说,我们为人子,要不要替母亲大人讨回公道?”
其实玄灵已变成太上皇,玥儿都做了近半年的太妃娘娘,所以刘阿不是太后,而是太皇太后,但肇驹已经叫惯,一时也没改口过来。
肇真吓了一跳。
“什么,您有证据吗?”
肇驹脸色很是阴沉,他缓缓道:“人证、物证我都拿到了。”
肇真问:“人证是谁,物证是什么?”
肇驹看着肇真,脸上肌肉扭曲了一下。
“人证就是姓郜的,我昨晚夜审郜铭,他毫无保留说出一切,这物证么,多亏了冉姑娘身边的两位婆婆,是她们在地宫中找到的,我看完是羞愧难当,你看了也一定会无地自容!”
玥儿在地宫中呆过,她知道地宫中有太祖留下的祖训,却不知还有太后做坏事的证据,而且真有证据,大婆婆和二婆婆为何要把它交给肇驹,而不告诉自己?
果然肇真发问:“是什么证据?”
肇驹反问:“你还记得太后身边有一位内官,名叫程霖吗?”
肇真点点头。
“记得,但没什么印象了。”
肇驹用手恨恨地一拍桌子。
“我告诉你,这位程大官的出生居然是一位雕刻匠人,他有一门手艺,就是刻极小的字,他能用针尖将斗大的字刻得比米粒还小,一般人若是无心,拿在手上也发现不了,你猜这位程大官把他的字刻到什么地方?”
肇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他刻到什么地方?”
肇驹嘿嘿一声冷笑。
“这家伙胆子真大,居然刻到太后占卜凶吉的签筒上——”
“什么,他刻到签筒上?”
“是啊,那两个婆婆说,签筒还是太后自己带下去的,她最喜欢用这个签筒抽签,说特准。”
附:本章引用唐崔郊的诗《赠去婢》,原句是——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本书略作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