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有勇有谋,谁知道你居然被一群步兵撵着屁股打,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你有什么资格告诉别人怎么打仗!”
万焱琮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那天晚上落荒而逃,要是在草原上,跑出一段距离就可以重新收拾整顿队伍,但大风城外不是草原,而是荒地,他慌乱之间没找到路,正四处找寻方向,结果被徐之桂的步兵追上,那时乌云遮月,忽然漆黑一片,徐之桂的步兵看到举火把的就射杀,然后听风辨形,听到身边有战马声就一顿乱砍,而且那些大崋的士兵都有口令,他们互相之间能通过口令辨别,大京军可没这样训练过,所以万焱琮旺的人马损失惨重,逃出来的不到一半。
万焱阿狮兰一直在倾听,这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说在并州设下陷阱,怎么设?”
万焱琮璧环顾帐下一圈,看到大家都望着自己,有些得意地开口:“本王子已考察过这里的地形,并州城里和城外都十分空旷,适合骑兵冲杀,我们现在加起来有七万骑兵,姓虞的只三万不到,而且大部分是缴获我们战马组成的新骑兵,他们马术生疏,并没多少战斗力,其余剩下的全是步兵,虽然他总兵力比我们多,但骑兵和步兵的战损比基本在一比三以上,我们完全有机会将他们一口吞下!”
万焱阿狮兰十分生气,他终于忍不开口:“你当这是开战之初么,士兵的士气、周围的状况,还有最重要的粮草,据我所知我们已经断粮,靠啃树皮和野草维生,不少战马都杀了吃了,这些你都清楚么?”
万焱琮璧不屑地冷笑。
“不错,粮草是跟不上,但本王已下令幽州急送一批干粮来,估计下午就会送到,不管怎么说,我们要打完这一仗才撤!”
万焱琮旺觉得万焱琮璧根本不把父王和自己放在眼里,这一仗赢了还好,败了就断绝后路。
“好,就算你用干粮顶两天,但我们到底要怎么打,你以为姓虞的骑兵少就一定能吞下吗,吞不下怎办,要是我们仓惶后撤,姓虞的乘胜追击夺取幽州怎么办?”
万焱琮璧一阵大笑。
“这个本王早有了解,我们不可能败!而且就算败了,也不用担心姓虞的来打幽州,因为他们的新皇帝后天就要登基,没有皇上的旨意,姓虞的绝不敢随意来打幽州!”
万焱琮旺为之气结。
“胡说!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你了解大崋吗,你了解姓虞的吗?”
万焱琮璧还没出声,他身后阴暗角落传出一阵坏笑。
“嘿嘿,四王子不了解,但老衲了解!”
万焱琮旺有些吃惊,他转头看去,只见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佝偻的老人。
这老人是个秃顶,拄着一根拐杖,他的样子很是狼狈,不但脸上贴着膏药,身上还缠着绷带。
“涂单,你、你投靠了四王子——”
万焱琮旺失声叫出。
原来这老者就是大京国的国师涂单,他脸上本就不多的胡子已经掉光,一颗脑袋好像一个皱巴巴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