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相州时,玥儿本想把鸳鸳公主留下,但她就是不愿,居然还以死来威胁,玥儿只好跟鸳鸳公主约定,如果皇上半路上派人来接她,她就要回去,鸳鸳公主这才答应,结果她们到了汾州,肇驹还没派人来,鸳鸳公主就跟玥儿说:“姐,我就知道九哥心里根本没有我!”
玥儿觉得肇驹不可能忘了这个任性大胆的妹妹,他肯定被什么事情耽误了,于是在汾州多呆了一天,但肇驹还是没派人来追,只好带着她离开。
肇驹是在登基后第四天才发现鸳鸳公主不见,他之所以分心,是因为被两件事分心。
第一件事是他没有传国玉玺,肇驹查看之前肇恒所发诏书,也都没盖那枚玉玺,一查才知道,原来是父皇离京时将传国玉玺带走,这让肇驹十分揪心,如果有一天哪个皇子拿到那枚玉玺回来,那自己的位置就可能动摇,而且传国玉玺落到大京国手里也不安全,他们随时可以向自己要挟。
第二件事是他得到一幅来自江南的画和一封信,这让他的心突然变乱。
肇真是在第四天傍晚才回京,他一回来就被肇驹召到春暖阁,肇驹拿出一个卷轴递给肇真,两人之间就有一段对话。
肇真问:“陛下,这是什么?”
肇驹面色凝重。
“真儿啊,你回来得正好,朕要派给你一个重要任务。”
肇真听肇驹说话的语气,有些忐忑。
“陛下,什么任务?”
肇驹拍拍肇真的肩膀。
“真儿,这里就我们两个,不要叫我陛下了,叫我皇兄就是,你从江南来,对那里熟,我想辛苦你去歙县走一趟。”
歙县是徽州六县之一,紧靠黄山,以歙砚名闻天下。
“皇兄,为何要我去歙县?”
“嗯,我要你去见一个人。”
肇驹虽然已经登基,但称呼自己还没习惯改用朕或孤家。
肇真问:“是谁?”
肇驹一指卷轴。
“这画中之人。”
肇真狐疑地打开画轴,这幅画上画了一个妙龄少女,画工一般,但画上的少女眉清目秀,温婉可人,肇真看清她的眉眼,顿时大吃一惊。
“这、这女子是谁?”
“她就是孙小姐。”
肇驹靠近肇真,在他耳边低语一番,肇真越听越震惊。
“什么,竟有这事,那、那冉姑娘她知道吗?”
肇驹摇摇头。
“这是江南孙祖璘托人带给我的密信,知道这秘密的人极少,只有他、夫人以及孙小姐,现在加上我和你,不会超过五人。”
“孙祖璘是谁?”
“他是孙小姐的爹爹,以前当过两任余杭知府,后来辞官不做去歙县隐居,也幸亏如此,司空满的案子才没有牵连到他,听说他以前跟司空满还有过来往。”
“好、好,真儿这就去准备,马上去歙县。”
肇真有些激动,这个秘密他只想马上告诉玥儿,可是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
肇驹嗯了一声。
“此事必须机密,你去见一下孙小姐,这位孙小姐芳名是叫孙雨薇!”
肇真深施一礼。
“是,臣弟知道了,既然孙小姐不知自己身世,我该当如何?”
肇驹若有所思地道:“不知最好,你看她订亲没有,若是订了,就帮她退掉。”
肇真一惊。
“皇兄,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