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驹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朕和大鸟国公主早已成婚,而且朕当初去幽州就是和亲,此事天下皆知,孙小姐也知道,朕今日这么做是还十三公主一场婚礼,何错之有?”
夏子溪搓着手,一脸焦虑。
“陛下,这、这太仓促了,而且今日大婚,一切都安排好了,十三公主来了安排在哪里?”
小驹在边上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问:“皇上叔叔,您不是答应帮我找妈妈?”她听到肇驹好像在安排婚礼,不像是在帮自己找妈妈。
肇驹摸摸小驹的脑袋,声音放缓。
“小驹,你以后都要叫我爹爹,爹爹正在帮你找你妈妈,只要安排好婚礼,你妈妈就会找到!”
小驹似懂非懂点点头。
肇驹看着梁俭余,问:“梁大人,您还在迟疑什么,您写不写?”
梁俭余退了一步,坚决地摇头。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您若做出如此,就算不被后人嘲讽,也会沦为笑柄,臣、臣不能为之!”
肇驹眸中冷光一闪,他对梁俭余实在失望已极。
“梁大人,古时册封皇后时,亦可同时册封贵妃,为何朕就不可?”
梁检余坚持自己的观点。
“皇上,册封不是迎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祖宗礼法上写的清清楚楚。”
肇驹强忍住愤怒,没有发作。
“礼法就不能变吗,朕若不这么做,如何有脸做人?公主身上的誓言一定要破,难道你要朕做一个负心薄幸、始乱终弃之人么!”
梁俭余还是固执己见。
“不,这不是一回事,十三公主的婚礼可以推后,另行安排!”
肇驹看向夏子溪。
“夏大人,梁大人不写,那就您来写!”
这时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妙。
大红船停在岸边,迎亲台上的乐声已停,船上的锣鼓和丝竹之声也已暂歇,没有皇上的旨意,大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皇上为何还不下旨让船靠岸?
夏子溪瞥了一眼周围,小声劝谏:“陛下,此事非同儿戏,您还是先将这场婚礼办完再做其他吧?”
肇驹冷笑一声,他看向简春烨。
“简大人,他们不肯写,那这份诏书就交由你来写好不好?”
简春烨有些惶恐,他知道皇上现在已经忍耐到极限,如果自己不写,皇上一定会亲自写,今天这场婚礼他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于是连忙弯腰点头。
“是、是,臣来写、臣来写!”
梁检余扑通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