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么。”灰原哀一脸担忧。

工藤洼看着她的眸子，突然很好奇，“我想知道你现在的担心，是出于什么。”

“什么意思？”

“我在想，你是怕我遇到麻烦事而担心呢，还是害怕我会变坏啊。”工藤洼凑到她的耳边，“就像之前的乌丸明世那样。”

“你疯了？”灰原哀下意识地想退，语气惊慌。

“我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想看到你那样的眼神。

工藤洼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了她。

澹澹的，犹如雪松般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让人安定、平和。

我终究不是一个侦探。

工藤洼闭着眼睛对自己说。

他感觉到灰原哀的手慢慢搭在他的腰上，知道她又心软了。

宫野志保，真担心那个叫乌丸明世的男人，会把你拉入深渊……

两天后，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

“到底有没有弄好啊？”工藤洼语气急切地问。

“别啰嗦！你以为完全抹掉踪迹有那么容易？”灰原哀不耐烦道。

“真奇怪。”工藤洼表情茫然地看着电脑屏幕上一串串的指令，“我失忆前怎么也不学学编程？”

“你要是学得会的话，你能不学吗？”灰原哀语气嘲讽。

“这样……”工藤洼不甘心地扯了扯嘴角。

“好了。”灰原哀最后敲了一下键盘，“一天过后，邮件会自动发送过去。”

工藤洼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那就好。”

“你劝她自首，她真的会自首吗？”

“不知道。”工藤洼其实不抱太多希望，“该做的做了，会怎么选择，就看他们自己了。”

他把当时开飞行模式的手机录下的音频，连同一封信组合成邮件发给了秋吉美波子。

如果她收到邮件后决定毅然对外公布真相，洗清父亲的冤屈，那么自首自然就成了她最理想的道路。

不过，要是他们两方谈拢了，那也是她自愿做出的选择。

在这样庞大的财团面前，工藤洼感受到了真相的无力。

其实正如秋吉美波子所说的，哪怕能找到证据证明八代父女丑恶的一面，对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伤害。

金钱和权力已经给他们叠加了无数层护身符。

对于这种人来说，他们会怕的可能真的只有，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秋吉美波子的计划才是普通人能够向权贵复仇的唯一道路。

“你又在想些什么？”灰原哀皱着眉头，眼睛里隐隐有些不安。

工藤洼弯着眼睛笑了笑，“我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嗯？”

“如果不恢复记忆，很多决定都不知道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用工藤洼的身份过一辈子吗？”

“有什么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工藤洼笃定回道，“我只是担心，别人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灰原哀垂下睫毛，一动不动地沉默着。

“灰原，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我吧。你可以永远是灰原哀，我却很难永远是工藤洼。”

工藤洼说完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先回去了……对了，上次阿笠博士的谜题，答桉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