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掉入河水之中那一幕,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此刻他必须尽快赶回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所以他担心燕雨若会在半路上耍赖……不走。
“行……一言为定。”
刚刚她还担心,男人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没想到男人的回答这么爽快,所以她想都没想,就一口给答应了。
不管男人这么着急回楚阳王府做什么,她都无力回天,既然这样,她何必顺水推舟,然后捡个便宜呢。
“对了,刚刚你是怎么看出来,马车夫张伯已经叛变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何不问问看,燕雨若到底是怎么看出来,马车夫已经叛变的。
“这个嘛,得从他看你的眼神说起。”
燕雨若嘴角微勾,一边说着,一边迈着脚上的步子,说话走路,两步耽误。
“此话怎讲?”
眼神?
什么眼神,他怎么没看出来?
“他先是看了看你和我,然后又不停的向巷子中张望,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但紧张,而且还很是担心。”燕雨若说完,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着道:“在加上我们上马车之前,你说楚夜天在附近,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一二吧。”
这件事她能猜到,那完全是靠她运气和观察,刚刚她正好抬头,看见了马车夫向巷子那边张望,而无巧不巧的,那个时间男人又说楚夜天在附近,所以她才敢肯定,此刻周围有埋伏。
“看来你的心思很缜密。”
刚刚他是发现了楚夜天的人马,可那也是因为直觉和嗅觉,他每次遭人暗杀,好像都能闻到血腥味,从来没注意过这些小细节,尤其是马车夫这个角『色』,他并没有觉得有多重要。
还好楚夜天那个草包把他当成了楚少阳,选择在天藏阁动手,要是在半道上动手,他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来日后,他也的学学这女人的明锐才可以。
“我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骂我老『奸』巨滑呢?”
这是没有多少人权的古代,是一个处处充满杀机的战斗场,更是皇家斗争的棋盘。
她要是不小心警慎一些,估计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若儿,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是在夸你聪明。”
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刚刚他明明是在夸奖她,怎么到了她的嘴里,脑里,就变成了贬义词,什么老『奸』巨滑,他怎么可能用这个词语去形容她。
“说起聪明,我就是小聪明,而你才是真正的聪明,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布置好的局吧。”
论起聪明,她哪能敌过他,如果她猜的没错,从一开始,他就在布局,等着楚少阳和她往里跳呢。
只是这局到底是从什么时间开始下的,她现在还不太清楚。
听到燕雨若这么说,男人藏在袖口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然后装着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接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布局,也不懂什么布局。”
燕雨若到底知道了多少,她为何突然问这么一句。
“行行,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对这些也没兴趣。”她知道,男人是有意不告诉她,所以就算她磨破嘴皮子,男人也不会告知她一二,毕竟没有谁会把自己的计划,傻到告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