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越说越激动,说这么多,其中也不乏希望在座的武林人士能够出来帮他主持下公道,以此来抵抗嵩山的压迫。
只不过,他要失望了,谁会为了一个即将退隐无权无势的前掌门,而去得罪强大的五岳剑派盟主呢?
说到底,还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这,就是江湖!
对于刘正风的话,费彬轻蔑一笑,说道:“左盟主既已下令,这金盆洗手,我想今日是不能了。除了这令旗,在刘师兄面前的还有我费某,难不成要我出手阻止不成?”
见到自己被费彬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刘正风怒火中烧,转身对着身后的所以武林人士说道:“各位朋友,并非我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处处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所屈服,这今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完,就转身将手伸向金盆。
但是,费彬又岂能如他所愿,当下直接用自身内力震碎了承放金盆的桌子,并快速来到刘正风身旁一掌将他击退。然后,又出现一帮嵩山派弟子押着刘正风的妻儿走了出来。
“后堂来了一帮人,不准我们踏出家门一步。”刘正风的妻子,一脸慌张地对刘正风说道。
见自己妻儿都被嵩山派的人抓了起来。刘正风双目喷火,对着费彬怒吼道:“你们嵩山派未免欺人太甚,你们今天若敢动我家人一根头发,你们嵩山派所有弟子,皆身为肉泥!想对付这里的英雄豪杰,未免尚不足。”
这时,刘正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身后的众人,企图以此来对嵩山派弟子施压,好让他们放了自己的妻儿。
但是,事情并没有朝他预想中的方向发展。费彬走到厅内,慢悠悠地说道:“嵩山派,绝对不敢和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包括此间的英雄好汉,我们也是绝对不敢得罪。我们只是为武林中千百万通道的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要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这件事,跟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又有什么关系?”定逸师太十分疑惑,走到费彬身旁,问道。
“费彬,你把话说清楚!”不远处的天门道长也是朝着费彬喊了一句。
“大家想想,刘师兄正值盛年,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极其崇高,为什么会忽然间想要金盆洗手呢?左盟主吩咐下来,有几句话一定要问明白。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是否暗中勾结。”费彬向身旁的刘正风质问道。
音落,全场的气氛瞬间不同了,众人都错愕的将目光投向刘正风。
“你血口喷人!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从何说起?”见费彬一下子给自己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刘正风一脸正气地对问道。
“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光明使者,名字叫做曲洋。不知刘师兄,是否与之相识啊?”面对刘正风地质问,费彬却是再次反问道。
“不错,曲洋曲大哥,在下不仅相识,而且还是在下这一生之中唯一的知己,最好的朋友。”闻言,刘正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听到这,蒋文瞬间无语了,你丫的想要在座的各位帮你,却又张口承认跟魔教光明使者非常熟。这勾结魔教教主和勾结魔教光明使者,二者之间有区别吗?在这里各位的眼中,不都是魔教么?而且,还都是魔教高层。你这话一说出口,就算在座有人想帮你,这时恐怕也不会出手了吧?
“哼!”费彬神情轻蔑地冷哼一声,再次说道:“你自己承认那是最好,左盟主给你两条路,任你选择。左盟主说了,刘正风是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因为误入了歧途,但是如果能幡然悔悟,还是可以给你一条改过自新的路的。左盟主吩咐兄弟,要我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在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教头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我们今后仍然是好兄弟。”
“哈哈哈哈!”刘正风大笑一声,说道:“我刘某绝对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
“刘师弟,你怎么能跟魔教中人交往?你能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吗?”定逸师太这时又跑出来劝诫起来。
但刘正风还是不为所动地说道:“各位,在下与曲大哥一见如故,但是所谈所想皆是音律琴箫。各位或许并不相信,然在当今之世,刘正风以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是魔教中人,但是在下,自他琴音之中,知他性情高洁,在下对曲大哥不仅是钦佩,更是仰慕。我刘某虽是一介鄙夫,但绝对不会加害这种君子。”
听闻刘正风这番话,蒋文直接无语了。感觉刘正风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跟在座的各位说这些就能打动各位,让大家认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