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彦转过头，脸色很沉。

“你觉得呢？”

“…我……”艾壮的身躯轻轻一震，随即双腿并拢，有力地敬了个礼，“明白了，老大，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一定不会让池雨儿出事。”

艾壮离开后，秋彦蹙起了眉头。

他对保证之类的话感冒，总觉得有些不详。

回到市局后，办公室只有凌问一人。

一队其他的人都在忙这桩案件的排摸，秋彦站在门口忽然发起呆，好一会也没有进入的打算。

凌问感到有些怪，抬起头打量秋彦。

秋彦忽然转身，骤然发觉秦玄歌站在他的身后，脸庞没有笑容，眼眸带着血丝。

“你成功了，秋彦。”

秋彦抿紧嘴没有说话。

秦玄歌哼了一声。

“这桩案件我要参与，算无偿奉送，不找到凶手以后我这个警察不当了！”

他最后的那句话格外响亮，凌问好没来由感到心口一热，鼻子却有些酸麻，于是赶紧低下头，不过还是悄悄抽了一张面巾纸。

秋彦面无表情看了秦玄歌一会，忽然轻轻一笑。

“你知道这句话假如是在苍局面前说，他会说什么。”

秦玄歌一怔，“说什么。”

“破案要的是冷静，不是热血。”

秦玄歌紧紧盯着秋彦的眼眸，一字字说道：“那你会说什么。”

秋彦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向电梯处走去。

“我会对宁罗支队的仲幸福说一声，你可以去他那里了解一下案情的进展情况，不过我答应过他，我们市局刑侦队只是配合他们支队工作。”

秦玄歌看着秋彦逐渐远离的背影，心还在想那个问题。

——秋彦会怎么说？

秋彦没有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在很久以前他回答过苍衍墨，因此也得到了苍衍墨对他的评价，让秋彦很不服，也永远不会屈服的评价。

现在对于相同问题他的回答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离开办公室当然不是躲避秦玄歌。

秋彦只是想在这个时候再去找一下张娜的父母。

他觉得这个时候去找他们或许会得到些不一样的答案。

事实在外人看来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散乱，更像是漫无目的，不过这只是因为他其他人有更强的坚定。

坚定的将这些案子结合在一起。

如果“疯子”真是凶手，那么散乱也不存在。

张娜的父母远一次要平静得多。

当然这是表面。

秋彦能够从张娜母亲眼眸的空洞看出失去女儿对他们的打击，这个年龄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失去女儿事实对这对夫妻来说是失去所有。

张娜的父亲很沉默，虽然有问必答，但是没有任何主动的阐述。

只有在即将结束谈话时忽然拉住秋彦的手。

“我不相信这个事实，这些天我的脑子里整天想到的都是张娜动听悦耳的声音。”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