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大哥,你收我为徒,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朝东我就不敢往西!”
“我给你你洗衣服做饭铺床叠被……”
“停车!!”旷天意委实有些受不了了,不想半道捡了个麻烦,也是自己欠了人家的。
当初瞧着她脏兮兮的样子就是不舒服,又瞧着她可疑顺道盘问几句,其实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况且她的身世如何关他何事,可没想到和那一群悍匪打了一架后,这个女人竟是讹上了他,吵着嚷着让他传授剑法和武功给她。
旷天意觉得自己碰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眼见着她说话越来越不成个样子,他喊停了马车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虎妞一阵天旋地转,摔出了马车,还未说什么,呯的一声,她的包裹也被那人从里面丢了出来。
马车扬长而去,虎妞忙从泥泞的地面上爬了起来,想追过去,哪里追得上?
她是彻底慌了,那厮被她缠得烦了将她丢下来,她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她也尽力了。
可旷天意将她留在了这里,她委实有些慌了。
四周是一大片戈壁滩,很少有绿洲,距离最前面的绿洲也要走一天一夜的时间。
在这种地方不仅仅令人害怕的是那些悍匪,更可怕的是那群野狼,尤其是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若是狼群来攻击,她孤身一人再厉害的武功也白搭。
况且她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之前跟着义父练得那种硬功夫,什么金刚罩,铁布衫,她是个女孩子那种苦也吃了下来。
原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去庆丰城杀了那个老畜生绰绰有余,不想在看到旷天意那出神入化的剑法后,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学得都是什么呀?
总之练剑终归比挥舞着两只板斧要好看一些吧!
虎妞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马车,她低着头叹了口气。
到底是自己的错,将人家缠得烦了她,可是她真的很想学他的剑法和剑招。
虎妞动了动胳膊,即便是被旷天意踹了下来,那厮倒是有些分寸,没有伤到她。
看起来重重摔了下来,力道却是刚刚好,连踹人的动作都这么利索有分寸。
虎妞闭了闭眼,第一次难过得想哭。
她从小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一群糙汉子生活在一起,只知道义父带着一群人建了山寨,干的活儿计也让人不解。
叔叔伯伯们平日里种地,闲暇时上山打猎,偶尔会集体出动一次带回来很多的宝物,浑身都是血。
后来她懂事了,喜欢到山寨外面闲逛才知道他们这帮人叫土匪,可她义父这个土匪头子很奇怪,从来不劫掠百姓,专门针对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恶霸豪强抢。
真正的将劫富济贫发挥到了极致,故而他们山寨还是很得附近百姓的喜欢,甚至官府下来绞杀他们的时候,百姓居然主动给他们通风报信。
直到半年前,她突然肚子疼,甚至还流了血,她抱着义父大哭说是自己快死了,得了一种大病,还让义父将自己埋浅一点,她怕自己死了以后他们找不到她。
义父顿时哭笑不得,请了村子里的一个婶子过来照顾她,她才明白自己已经是大姑娘了,成年了。
几天后义父给她办了一桌酒,算是及笄礼,庆祝她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