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下来,慕容月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傻得够可以的。
即便是旷天意的剑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也得一步步踏踏实实练习剑法才行。
一个一丝不苟的拆解剑法,一个一脸崇拜的看向对方,雕花窗户外面渗透进了细细碎碎的阳光,笼在这一对儿璧人的身上,那个画面竟是说不出来的登对。
以至于走进来禀告消息的楚家护卫都不好意思打破这安宁的一幕,可这是大少爷送过来的信,怕是有要紧事情商议。
护卫还是站在了客房的门口,门半开着,里面的青年男女相处得也是光明磊落,不落人话柄。
“二少爷!”护卫紧紧攥着手中的书信,躬身行礼。
旷天意和慕容月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禀告声给惊了一下,慕容月忙坐直了身体,再也没有那慵懒的模样。
她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露出了小儿女般的娇憨可爱,尤其还是楚家的护卫,若是以后她真的想要和旷天意走到一起,总得给楚家的护卫们留下点好印象才是。
不愿意楚家的那些当家人万一从旷天意身边的护卫那儿,听到了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她怕是要自己将自己气死了。仟仟尛哾
“进来!”
护卫忙疾步走进了暖阁的外侧厅,拿出来书信递到了旷天意的面前道:“二少爷,大少爷的飞鸽传书。”
大哥的书信?
旷天意忙接过了书信,是一只小竹筒,竹筒两头用蜡封住。
旷天意眉头微微一挑,抬起手捏碎了竹筒外面裹着的一层蜡,随后取出来竹筒里面藏着的绢帛。
他展开绢帛,凝神看了过去,突然从床榻边站了起来,脸色巨变。
旷天意看过绢条后,将手中的绢条丢进了一边的炭盆里,瞬间烧了个干净。
他此时的脸色阴晴不定,整个身体紧紧绷着,感觉像是一张拉到最满的弓!
“旷公子?”慕容月倒是被旷亦这个样子给吓傻了,下意识抓住了旷天意的手臂。
“旷公子,怎么了?若是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来!”
一路上,慕容月见识了旷天意的沉稳冷静,还未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连累着她也心头生出了几分害怕。
旷天意定定看着面前的慕容月道:“我先将你送回山寨里去,你那点子微末功夫,想要单枪匹马刺杀昌南王,怕是以卵击石。”
“我先去办一件事,你先别急着报仇,练好剑,修身养性才是最重要的!等我回来与你一起去庆丰城。”
慕容月脸色微变,他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是走得这般紧急。
她忙道:“你不若带我一起走吧,路上兴许还能有个照应,我的腿伤不碍事了,不用回去修身养性!”
慕容月紧张的看着旷天意,生怕被他丢下,加了一句:“虽然我武功不如你,可比起寻常人我还是很能打的,而且我从小生活在乌孙,你若是要在乌孙地界儿游历,需要我这样一个机灵的向导。”
“旷公子?”慕容月定定看着面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