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琇旸幽幽看向柳叶子。

“我听不懂。”

柳叶子暗笑：你也有今天啊。

随后，她便收起恶趣味，一本正经的问起了胭脂虫的事情。

听完柳叶子的描述，威廉拿出另外一个罐子，舀了一勺颜料问道：“是这个颜色吗？”

柳叶子定睛一看，是很红的颜色，问：“这是用虫子尸体做的吗。”

威廉弯了眼：“你说的很正确。”

柳叶子：“那这种虫子，在哪里呢，你还有吗？”

威廉摇头：“那是去海外冒险的人带回来的东西，全都制作成了颜料，很昂贵的，我也没有多少了，这位小淑女，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那些虫子，国王下令，不允许带出去呢。”

柳叶子闻言，神色有些失望。

她问程琇旸：“他没有胭脂虫，只有这些虫子的尸体了。”

程琇旸：“嗯。”他的推断中，这也是几率的一种，所以并不惊讶。

柳芽儿：“没有就算了，反正我们有胭脂，这次还有其他东西可以赚钱呢。”

柳叶子有些不甘心，但是却又没办法，没有虫子也没办法啊。

她问威廉：“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回去呢，可以跟你的舅舅说一声，让那些人再次出海的时候，带一些活着的虫子回来吗？”

威廉摇头：“我不准备回那个岛上去了，我要继续漂泊流浪，小淑女，真是抱歉了。”

柳叶子：“唉……”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问威廉：“你有，仙人掌吗。”

“嗯？小淑女，你知道的可真是多呢，我刚好就有。”

柳叶子心中一喜。

“是放在你的住处了吗，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威廉笑着，从旁边的箱子里面掏出一盆仙人掌。

“这个小家伙，我很喜欢，一直带在身边呢。”

柳叶子眼前一亮。

太好了，胭脂虫本就寄生在仙人掌内，这个仙人掌表面有痕迹，很有可能是被胭脂虫寄生了的，这样的话，只要将这仙人掌和胭脂虫，一起养活…

威廉笑着将这盆胭脂虫送到柳叶子面前。

“你是第一个懂我的画的人，这个东西就送你了。”

柳叶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知道？”

这人毕竟是王子，送这个给她，万一里面真的有活的胭脂虫，那么，未来他那个舅舅，就要损失这么一大块市场了。

威廉小声嘘道：“我不在意这些。”

说完，他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画已经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小淑女，这个东西陪伴了我整个旅途，你可要好好的对它啊。”

柳叶子：“一定！”

这是怎样的高尚的为了知己不在乎外物的精神啊。

柳叶子想，虽然，如果她是他舅舅的话，可能想打死这个败家子，但是，既得利益者是她，现在就只能由衷的夸赞，这位不在意国别的自由流浪抽象派画家王子了。

那人走了，柳叶子捧着这一盆仙人掌，里面只有两片叶子。

她看着这两片叶子的眼神，就跟看能生儿子的金子一样。

程琇旸：“……”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