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子闻言,饱含期待的翻开了这个新张本。
新账本用的是她跟他说的偏现代的记账方式,看起来要简洁许多,所以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东西,已经他之前挣的东西。
柳叶子沉默了好一会儿。
问:“你爹娘,真的放心把这么多家当给你?”
程琇旸:“为什么不放心?”
他这么聪明,钱放在他那里只有翻倍的份儿,要是放在他爹娘手里,不过是再存着而已。
柳叶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了是真实的之后,默默合上了新账本。
“这些都归我了?”
程琇旸:“嗯。”
柳叶子坐在凳子上,扶了扶脑袋。
“让我缓缓先。”
她仔细思考了这个数字,确定,以及肯定,程家这边,说不定要比他们省城本家那边看起来还有钱。
这才几年啊。
程琇旸:“海外贸易,应该更赚钱。”
柳叶子猛地点头:“是啊,船什么时候做好?”
程琇旸:“人手足够的情况下,今年。”
柳叶子本想夸赞程琇旸一番,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嗯,我师父,一直没消息啊。”
她果然不是个称职的徒弟,居然人生大事的时候直接将这个师父给忘了。
唉,都怪日子定的太匆忙,不然她一定不能忘。
程琇旸倒是淡然:“他没空。”
柳叶子:“你怎么知道?”
程琇旸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他信上说的,其他地方有水患,而后又有疫情出现,他到处奔走,带着许家的人救治了好几个地方,过年时候他在江南,赶不过来。”
柳叶子看着那一叠信,冷不丁:“等等,你们两个,一直在通信?”
程琇旸:“他写的,讨论有关医术。”
柳叶子的脸一瞬间黑了。
“他跟你讨论医术的问题?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啊,到底谁才是他徒弟啊。
而且,他还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
一封信都没有!”
程琇旸轻咳一声:“他在信里问过你了,说,要看你会不会自己想起他来。
之前来信,他说,你成亲的事情都没有想起他来,让他十分伤心,所以我们两个成亲时候的礼,份子钱,就没了。”
柳叶子:“我………”
好,她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的理亏!
可是,人生头一次的大事呢,身为一个师父,怎么能不给份子钱不给礼钱呢。
这就很不对了。
柳叶子看到最近的一封信,里面许文岳以十分悲切的态度控诉了她对于他这个师父的遗忘,表达了他那无比的伤痛和寒心,并声称以后要重新再找个徒弟,省的只有她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徒弟。
柳叶子:“啧,怎么那么小气呢,我这不是想起来了吗,至于吗,为了给自己重新找徒弟,什么借口都想出来了。”
程琇旸:“他想收我为徒,我拒绝了。”
柳叶子是自然知道许文岳这心思的。
“他只能想想了,其实他应该是想收芽儿当徒弟,他看了你们两个之后,再也没有把我当天才看过了。
唉…这个现实的老东西。”
程琇旸:“他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谷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