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枉为君子,男女之爱你情我愿的事罢了,我家公子是什么人,难道还会强要她不成。”高兄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怒视骂了张良的齐叔,清楚原因的张丘皱眉反驳。
什么叫男女之爱,你情我愿。
齐叔当即大怒,张丘这不就是说半夏不知检点与人私通吗?难道张良就是什么好货色吗,不就是仗着一张好脸,去花言巧语的蒙骗这些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都护着自家的二人顿时掀起一场骂战。
齐叔一向与人为善,和别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半夏是第一次见,没明白两人在吵什么君子情愿的事,她下意识想拉开齐叔又被护犊子的齐叔给挡了回去。
然后,两个人吵的更热闹了,连应该最凶悍的高兄都不由的退避三舍,给二人留下足够的发挥空间。
要说这会真能拦下这两人的当属张良了,半夏目光投向某人,张某人一点相劝的意思都没有。
“子房,你不拦拦齐叔他们吗?”
张良望着二人,不仅不紧张还笑了出来:“无事,子陵他俩爱多想,长长记性也是好事,有高兄在,不会有事的。”
这两人不问清缘由就一个贬低他一个贬低半夏,既然这么有精力多吵吵也好,他才不管呢,他张子房可是有仇必报,条件可以的话自然当场就报的人。
听罢站在张良身边的高兄挺直腰,仿佛是在回应张良的话。
半夏还不放心,正想说什么就被张良抢了先。
“半夏昨晚睡得可好?”
张良问起半夏不好意思了,被齐叔叫醒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就知道自己应该是熬不住睡着了,可是她邀请张良进房聊天的,又是她先睡着了。
“你当时怎么不叫醒我啊。”想她睡姿一定不好看,不知道她睡觉打不打呼噜,会不会磨牙,张良不会都看到了吧。
“放心,没有高兄厉害,良还受的住。”张良继续说道,被叫到名字的高兄一脸懵逼的把视线投了过来。
比高兄好点,那就是有了,等等,张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他会读心术?
“我不会读心术,是半夏把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被我看到啦。”张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双凤眸中多出一抹俏皮之色。
高兄表示心里苦,他的想法难道就复杂吗?怎么不见公子来看他的。
“子房,你……不会一晚没睡吧。”半夏这会清醒了,脑子反应过来,齐叔张丘的争吵内容也听的分明,顿时觉得头大。
她要现在去跟齐叔解释齐叔一定当她在给张良开脱,反而适得其反,索性也就不管了,她也相信张良会解释清这个误会的。
然后高兄说张良一晚没回房,那就是一直呆在她那间,床榻她占了,张良不可能和她睡一起,那……
“养伤这段时间一直在休息,一晚不会有影响的,何况我也不觉得困。”张良说的是实话,忙时几天不睡都是常事,他已经很习惯了。
站在医师的角度,半夏本能劝说几句,熬夜这种事还是会对身体有所损害,张良一一听了,不过会不会去遵从就没人知道了。
半夏这种关心是张良很久没感受到的,有那么一瞬,张良还真想着把人就留在身边。
“何况若不是你收留,我便只能在院子里吹一晚上冷风,算起来,半夏又帮了良呢。”这一句落,半夏服帖了。
至于高兄问的“为什么不回房间休息”这种问题,两人也极有默契的以做早膳的名义略过了。